来了,蹄声远远的传来,上官凌天和云轻同时一抬头,面上闪过一丝喜色,独孤绝来了。
“秦王驾到。”一声接一声的禀报声从远及近而来,快捷而充满了敬畏。
黑红色的披风猎猎飞舞,独孤绝一身铁血的步入大殿。
“秦王。”大殿上的众臣见独孤绝居然率领着言上将军的人马走了进来,冷静的脸上闪过惊讶,了解,恍然等种种qíng绪,他们陛下平乱,居然背后依靠的人是秦王,不由一时间面面相觑后礼赞道。独孤绝点了点头,步伐也不停歇,直接朝上官凌天走来。
“坐。”上官凌天见此面上一闪而过笑容,对独孤绝也不客气,直接点头示意道。独孤绝也不做声,袖袍一挥,坐上了上官凌天右手边与云轻并排的大椅,高高居与众臣之上。
大殿中的众臣见此,各自对视一眼,眼中都藏着太多的惊讶,秦王后高坐与上,他们已经很惊讶了,此时秦王居然也坐上那样的位置,既不是主人位,也不是客人位,那般位置通常qíng况下是太子,或者监国才能高坐,这……
“启禀陛下,此次参与大皇子上官寅弑君夺位的叛臣,已经一一擒获,大皇子生母尘妃自尽,太子妃赐死,朱丞相一门金部诛杀,东郡王府一门七百六十口,死三百一,擒拿四百五十口,九城禁卫军统领三族格杀,御林军统领凌迟,一门全灭,七公主死于大火,其一门全数被灭。”
恭敬严肃的禀报声,在偌大的大殿中响起,掷地有声。
大殿中的众臣听着耳边的汇报,脸上都微微抽筋,不是一门全灭,就是三族格杀,好狠却又好厉害的手段,一个晚上全部铲除所有叛臣,这要何等的势力,对局势何等的熟悉,才能做的如此gān净彻底。
想到这大殿中的所剩下来的大臣,无不轻轻倒吸一口气,秦王居然对韩国的内政如此熟悉,那他们韩国……
而那匍匐在大殿地面的上官寅,每听一句禀报声就抖擞一下,早就已经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此时脸huáng如纸,除了惊恐已经再无其他的表qíng。
“九城禁卫军全军三万兵士,被围困于东城。”
“四万御林军被压制在皇宫外,死伤……”
“一切全部在掌握当中。”严肃的禀报声最后一句,让上官凌天yīn沉的脸上微微好看了一点,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虎目一扫大殿中的众臣,沉声道:“爱卿们可有话说?”
底下的几十位大臣听言,左右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道:“臣等无话可说,陛下英明。”
上官凌天闻言缓缓的点了点头,冰冷的目光扫视着西方缩成一团的大儿子,双目中闪过绝对的杀气和冰冷,沉声喝道:“忤逆犯上,弑父夺位,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罪当……”
“凌迟处死。”上官凌天的话还没有说完,进殿来一直没说话的独孤绝,突然冷冷的出声道。
底下大臣们一听,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古往今来皇家夺位之争败下的那一方无不是毒酒赐死,凌迟,这未免……顿时隆然和皱眉的抬头看向一脸面无表qíng的独孤绝,就算他们陛下仰仗了他来处决一切,但是这里是韩国,不是秦国,什么时候轮到秦王来发表命令。
“秦王所言甚是,凌迟处死,拉下去。”上官凌天看了一眼独孤绝,缓缓接过话来,他明白,独孤绝这是要立威了,罢了罢了,反正韩国已经都给了他,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况他那儿子死有余辜。
古往今来,败下之国,完全是被吞并,不会允许有自主的权力朝政,只会被拆开蚕食,那样的吞并是完全灭掉皇族,完全毁灭一切能够在死灰复燃的苗芽,那是完全的血洗。
上官凌天明白韩国抵抚不了秦国,迟早是被吞并的份,所以,gān脆点当嫁妆送了出去,至少还能保一个相对完整,至少上官皇家一个不会死,至少他的满朝文武,韩国百姓,不会受太多的荼毒,独孤绝在铁血,在严酷,有他家的云轻在,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韩国也要落个全尸,只不过独孤绝多劳点神而已。
独孤绝见上官凌天看了他一眼,不由斜眼也看了上官凌天一眼,上官凌天打什么主意他明白的紧,不过云轻的家人,他费点心思就费点心思,怎么也要好好收了韩国,拆开动了筋脉,却不伤他们ròu,有点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