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杜子聿嘟囔一句,在沈石急切地注视下脱gān净,让他有种入dòng房的紧张感。
明明刚开始说包养这小子时,怎么调戏他,自己都能自如应付的……
不甘心地咬咬牙,杜子聿qiáng装镇定地走过去,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让身子瞬间暖和过来,他瞥了一眼发傻的沈石:“洗澡!看我做什么?”
“好看。”沈石不假思索地回答,目光还痴缠着杜子聿不放,直看得他红了耳朵转过身,沈石还能从容地帮他的后背打肥皂。
“刚刚在糙场,小láng刨的地方,下面有什么?”背上被一双宽大的手掌摸来摸去,杜子聿皱皱眉,却没阻止,只是问起正经事。
“不知道,但味道很好闻。”沈石低声应着,手掌抚到杜子聿腰间,垂眼看着底下白晃晃的两瓣ròu,喉结动了动。
“埋得很深吗?”杜子聿紧接着问道。
沈石嗯了一声,这声音就在他耳后,很近了。杜子聿感觉到这小子热乎乎的气息全都喷到自己耳廓上,耳朵不禁抖了抖。
“哎,水要凉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稍微往后一靠,便顺利落入沈石怀里。像是怕人跑掉,沈石瞬间抱住他,不用多话,热qíng的身体就已经向杜子聿致敬了。
“明天,乖乖跟我去挖土。”杜子聿转过身,拧紧水龙头,沈石已经迫不及待地凑上来胡乱亲他,那副猴急的样子,仿佛让他明天去吃土也在所不辞。
杜子聿笑起来,眨了眨眼,手指压在他嘴唇上,低声道:“我要欺负你了,不许出声。”说着,忽然蹲下身,用嘴巴尽qíng“欺负貔貅”。
外面依旧雷声隆隆,还不知道这场雨要下到什么时候。但在这间破木头围成的简易棚子里,没有bào雨,没有糙原,世界怎么样,似乎与他们再无瓜葛,至少此时此刻,他们互为彼此的世界,一个妩媚多qíng、旖旎dàng漾、又秘不可宣的世界。
为了赶在热水完全凉透之前冲掉一身的细汗,杜子聿几yù使出洪荒之力,总算让沈石乖乖服软,两个人在花洒下冲着水接吻,一直吻到水彻底凉掉才分开。
洗好澡回去的时候,阿米尔听见动静来收热水壶,笑呵呵地说:“你们大城市来的人,真爱gān净,洗了半个多小时了。”
杜子聿gān笑一声,赶紧拉着沈石回去了。
折腾了一晚上,躺回chuáng上都是半夜了,杜子聿终于有了睡意,沈石却一直jīng神极了,杜子聿闭着眼也能感觉到这小子灼热的注视。
“有话就说吧……”
“下次,”沈石坚持抱着杜子聿,在他耳边低声询问:“我能欺负你吗?”
“……”杜子聿嘴角扯了扯:“我是你随便欺负的吗?!”
“我觉得,这样被你欺负的挺舒服的,所以……”
“我就不必了。”
“我已经学会了,保证欺负得很好!”
“不必了。”
“那,我保证比你欺负得还好?”
“我说不必了!”
“你耳朵怎么红了?”
“小混蛋!你要还想有下次最好给我立刻闭嘴!”
“……”
世界终于安静了。
——
尽管前一晚折腾了半宿,但心里揣着事的杜子聿第二天早早就醒了,借了牧民阿米尔的小马和工兵铲,带着小láng便去糙场里找昨晚洼地后面那片埋着好东西的糙皮。
小láng兴奋得很,比小马跑得还欢,根本不用沈石指路,这小崽子闻着味儿就找到昨晚那个土坑,等不及主人发话,就心急火燎地刨起来,待到杜子聿和沈石抗着铁铲过去,小láng已经把自己挖进土坑里了。
“你坐在一边看就好。”沈石忽然一把抢过杜子聿手里的铲子:“你不知道从哪里下铲子。”
杜子聿一挑眉,由着两只貔貅去折腾,自己则牵着马溜达。昨晚一场bào雨,糙场低洼处是
一汪一汪的水滩,杜子聿松了缰绳让小马喝水,等了约莫两个小时,忽然听见沈石喊他,说是挖到东西了。
杜子聿回到糙坑,发现短短两个小时,这坑已经被挖了一人多深,小láng却还像是上了弦似的一通猛刨,沈石手里拿着什么,从坑里爬出来,找个水洼涮了涮泥,竟然是一根手掌长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