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之心记得啦。上一回在水榭,珍儿这样看之心,就亲了之心;上上回,在太阳花姐姐的家里,珍儿也是这样看之心,也亲了之……”
“你、记、错、了。”罗缜咬牙切齿。臭相公,如此直白老实,她不爱!
“没有啦,之心没有记错,娘子……”之心好委屈:之心没有记错,娘子那样好柔好柔地看之心时,就是会亲之心啦……
“哈哈哈……”罗缎捂着肚子,跌下椅去,“姐姐,你就让姐夫亲罢,你们可以将我们当成木头,熟视无睹哦……”
木头?罗缜陡然记起,臭相公能见人所不能见,旁人看来是一截木头、一株花糙的事物,在他看来,可都是“人”来“人”往。今后,除却两人的房里,当真要忍了,“……相公你没有记错,但娘子我忘了。”
“娘子不要忘啦,想想啦,你亲之心啦……”
这个呆子!
“姐姐,我或许已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选姐夫。此次回去,我不会将这桩事告诉爹娘。等姐姐认为一切成熟的时候,由姐姐亲自向爹和娘说罢。”罗二小姐离开杭夏国返程时,对姐姐如是道。
罗缜颔首。她的打算是,待自己生下娃娃,回国探望双亲时再坦诚一切。看在外孙面上,爹和娘的火气兴许小一些……
但世事难料,饶是jīng明如她,亦不能使事事如己所控。
就在罗二小姐返程的当日,是夜,万苑城的客栈内,住进了一位大商……
第十章为君执守1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灯下,之心写完最后一笔,笑嘻嘻地,拿给在旁挑绣的娘子,“珍儿,你看。”
罗缜漫不经心地接过,却兀地一愣,“相公,你何时读了《诗经》?”
“诗经?”之心摇首,一头顺如流水的黑发随之晃动,“之心没有读过啊。”
“那这两句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láng哥哥拉着láng姐姐的手时,都会这样说。之心觉得好美好美,就想说给娘子听……”
他不说她倒忘了这桩事。罗缜美眸凶恶恶一眯,“你说你的dòng房是跟你的láng哥哥和láng姐姐学来的,对不对?”
之心脸逞薄红,“是呀。”
是呀?美眸内凶光毕现,“你的láng哥哥láng姐姐……dòng房时,便是如阿黑阿huáng发qíng时那样……那样……”上苍呐,她都不想活了。
“不是!不是!”之心不知娘子为何又是顿足又是蒙面又是哀叹,但却下意识地想解释清楚,“láng哥哥láng姐姐和阿huáng阿黑不同啦,他们是人啦,就像范范……”范范说不能跟任何人说的哦,那要不要对娘子说?但若是娘子……
嗯?像范范?是人?罗缜温柔地笑道:“那相公告诉我,你的láng姐姐她美不美啊?”
“美喔……”某人不知死期将至地颔首。
“美喔?”某人温柔的声音里已恁添杀气。
“不过,没有娘子美啦。”某人歪着头,补充道。
“相公看得很仔细呢。”某人的心qíng并未因此好转。
“不仔细啦,láng哥哥不让看,之心也不敢看啦……”
“那相公是如何学得的呢?”
“就是……就是……娘子,之心想……”
某人毫不客气地打退某人的“láng手”,“话没有说清楚前,什么也不要想!”
“láng哥哥先讲给之心听,然后láng哥哥将láng姐姐罩起来……”
“停,停,可以停了!”罗缜究不是豪放女子,怎听得了那些令人眼红耳炙的话。虽然相公说起来,纯洁又纯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对不对?相公,这句话的意思你可懂……做什么?”
“……娘子……”
不肖多说,这呆子抱了她又磨又蹭,便是……
这多时日,她一迳休养,他……不会“闷”坏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