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儿……”
“缜姐姐你放心,韶儿可向你保证,只要王爷想,他定然可以制得住国师。前时,国师拒他探望良公子,他便轻易放弃了,是因他那个人最懒在小事上与人计较……哦,我是说,良公子的事对他是小事,他那人就是如此气人……我因他没有倾尽全力,还曾怨他来着。”玉韶抱住罗缜,娇软蹭磨,“缜姐姐你答应我啦。如果我不能使他发威,你再找六王爷……”
罗缜泪中带笑,“没有人像你,还会求着助人的,你呀……”玉韶公主,当局者迷呢,以九王爷目凝她时的宠溺专注,为她做的,绝对不止这些。
“缜姐姐答应了是不是?”玉韶欣然一跃,又向前一抱,“太好啦……啊,这是……”
“狐狸。”服过去恶老道的丹药,范颖胸口悸跳的节奏显然平稳了少许,但如何救她,仍是无解,“一只受了伤的狐狸。”
“狐狸?是姐姐养的吗?”玉韶拿指轻触雪狐鼻尖,“天,她好漂亮,怎会受伤?”
“被人打伤。”罗缜瞥见厅外与之行并肩而来的某人,“我正在设法救她。”
“宫里有专门治shòu的shòu医,我帮缜姐姐请来?”
“宫里的shòu医怕是救不了她。她被人伤及心脉,需要非常之法才有获救希望。”
“是吗?好可怜的小东西,这般漂亮……”
“她被伤了?!”杭念雁蓦地冲来,盯着罗缜怀内的雪色狐狸,脸色顿时煞白得可与雪狐的毛色媲美,“她原形都显了!她受了什么样的伤害?谁伤她至此?”
罗缜冷噱:“谁想伤她,谁会伤她,六王爷最该清楚不过。”
“……国师?”杭念雁双目大睁,“你还是让她去了对不对?你还是指使她去换你丈夫了是不是?你这个jian商刁妇,你……”
玉韶公主美颜一沉,“六王兄,本公主在此,你对本公主的朋友说话是不是有些分寸?”
“九弟媳,此间不关你事!”
“本公主的确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良少夫人是本公主的朋友,你若想给本公主留三分薄面,便不该出言无状!”
杭念雁几近歇斯底里,“本王说了,此地没有你的事,给本王闪开!”
“六王爷如此盛气凌人,本公主如何敢闪?”
“韶儿,你莫……”
“公主……”
“闪开——”
罗缜和公主的贴身侍女融绘均想劝下公主,须知人处盛怒,最恨有人针锋相对,尤其六王爷此时正值急怒攻心,怕是更不容人挡在眼前。但罗缜怀内有重伤的雪狐,融绘又站得离主子稍远,六王爷扬臂时,也只有他背后的之行来得及施救,可仍迟了一步。
公主的娇小身躯在王爷的盛怒一搡之下,侧跌而出。之行出身相扶,仅来得及握住公主的一只素腕。却因此一握,公主跌势由侧式变背式,后脑正碰上良家客厅内的硬花岩地面。
“韶儿!”
“公主!”
之行手掌垫上公主后脑,摸出一掌鲜血,“六王爷,公主被您伤了。”
第二十四章化君厄难3
天上无二日,杭夏有二主。
国君皇威严,国师佛威武。
站比三公高,寺比国相府。
出家不避俗,和尚猛如虎。
另有——
国师大,国师qiáng,国师弟子也威武。
只遵国师命,不知国有主。
出门好气派,排场赛王储。
路人避不及,一鞭落尘土。
“这是……什么?”国君望着九皇弟呈上的纸笺,凝眉问。
杭天予眉梢微动,“传唱在万苑城街头巷尾的孩童嘴里的歌谣。”
国君勃怒拍案,“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荒腔野调!速将造谣生事者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皇兄的意思是,将万苑城里所有孩童全部入狱?”
“……孩童无知,罪在双亲!”
“抓几个呢?全城家有幼儿稚女的百姓皆下狱?何况,将孩童们的父母都抓入了监狱,他们就不唱了吗?皇兄也说,孩童们无知。”杭天予剑眉冷扬,“看了这样的歌儿,皇兄除了恼怒传唱者外,就别无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