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忐忑的答道:“青杏。”
竟然朝着青杏微笑了瞬间,穆子夜道:“以后你来照顾夏笙,找我领工钱。”
英俊的眉目让好qíng绪稍微一点缀就是倾国倾城,青杏看的有些走神,而后又狗腿的跑到夏笙身边表态:“好呀,好呀,每天看到韩公子我会不会也变得好看一点?”
夏笙被她说得结巴道:“好,好看有什么用啊?”
穆子夜边走边轻声说:“我喜欢。”
夏笙怒:“滚开,那我变丑了你就不喜欢了?”
穆子夜弯起眼眸:“也喜欢。”
温声软语的跟变了个人似的,让青杏很是惊奇。
被忽略掉的莫大爷无趣的东瞅西看,看到夏笙笑颜如花的模样,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
几个人不急不缓的来到了一生楼前,平日里在赌坊gān活的伙计们正因为无所事事而在门口三三两两的打发时光,看到老板回来忙恢复了正形,上前来打招呼。
莫初见摆摆手:“你们呆着吧,今天也没说能开业的事。”
没想到穆子夜竟然款款走到正门口,轻轻地把封条撕下来扔在地上,长靴踏过,拿起营业的牌子往外一挂,才对初见说:“你忙你的吧,我们去休息了。”
青杏赶忙冲上来给他们带路。
目瞪口呆的账房先生凑过来问狐狸:“老板,这成吗?”
初见回过味来眉开眼笑的说:“当然了,gān活gān活,快把我没捞着的钱都赚回来~”
冷清了许多日的一生楼,终于随着两位师父的归来而重新恢复了喧哗和热闹。
从云南一路长途跋涉回到京城,其实是段很漫长的路。
那里气候温暖很适合修养身体,但夏笙记挂初见,说什么也要来看看,谁也劝不住。
自从当年在无生山受伤元气大伤后,他便不再习武,状况也是时好时坏的,偶尔还会一连发好多天的高烧吃不进东西,从前初见年纪小不懂的其中厉害,现在是追悔莫及,让一生楼的jian细从全国各地搜罗来了好多珍奇物资和偏方,为了欢迎师父回来,连厨子都是新请来了,特别擅长药膳。
所以也难怪小韩到了卧房便扑倒在被子上眉开眼笑了,他满意的说道:“你看看初见现在多有出息啊,不要总是数落他嘛。”
穆子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脱下外衣,用温水清洗了一下自己才坐到chuáng边道:“他还是不懂事。”
“初见年纪小嘛。”夏笙抱着被子滚到里面,懒洋洋的说:“我想睡觉了。”
穆子夜拍了下他的脸:“把衣服换了,这样会不舒服。”
夏笙闭着眼睛哼了两下,也不行动。
没办法他只好亲自伺候爱妻,没想摸到他的手,竟然凉的惊人,回来片刻的功夫就变成这样,穆子夜有些急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力气,睡睡就好……”夏笙回答的声音很轻细,片刻就没了反应,也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
穆子夜伸出修长的手指给他把脉,脉象虚的很,比平时更差,多半是最近这些日子赶路赶得太急而疲惫过度了。
夏笙还是年轻时的那个脾气,关心谁就恨不得把心掏给谁。
也不想为了个自私的小鬼值不值得。
心疼的捧住他的脸亲了亲,穆子夜在旁边叹了口气,俊脸流露出了绝不会轻易示人的脆弱与无助。
曾经修炼夏花心经所带来的弊端,他尚且能在内功修习中找到弥补的办法。
可是爱妻早就垮掉的身体,确实在让他有些回天乏术。
大家都说穆子夜武功盖世,却很少关注他比武功更卓绝的医术。
但他越懂得药道医理,便越绝望。
上天让夏笙失去武功和健康已经很残忍了,如果什么时候就连他的生命也带走,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常言道善有善终恶有恶报。
做错事的明明都是别人,却为何要无辜的夏笙来承受这些痛苦。
穆子夜满心愁绪的在chuáng边陪到了晚上,小韩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他这个时候最可爱,墨黑的大眼睛全是懵懂的,要想上会儿才能想起这是在哪儿。
果然,片刻过后夏笙才慢腾腾的坐起来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穆子夜摇头:“一小会儿的功夫,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