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澈把手里的那朵纸花扔进袋子:“我十岁就跟随岛主做事,看的比较多了吧。”
初见很不满意的站起身来:“切,反正你是了不起就对了吧,大爷心qíng不好少来惹我。”
说完就想走。
没想蓝澈又说了句:“我不是在挑拨你们,但你最好离肖巍远一点,他迟早会让你失望的。”
初见气愤的回过头道:“老子和他没关系了!”
蓝澈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脸上的冷漠倒是少了很多:“其实你还喜欢他吧,刚才在台上,你的表qíng很……让人难受。”
“我怎么了我,那是你眼神不——”初见话还没蹦完,就被蓝澈吻住了嘴唇。
不光他吓到了,周围正在打扫的侍女们也忍不住侧目。
对视片刻,初见气愤的使出暗器,即便蓝澈躲得即时也在手背划出道口子。
他抬手一看,血正慢慢的从细致的肌肤里流了出来。
狐狸理亏的缩了缩脖子:“没毒……”
蓝澈刚刚稍好的表qíng立刻就冷了下来。
两人正在僵持之时,旁边意外的想起了清雅的声音:“莫初见!一会不惹麻烦就难受吗?”
竟然是穆子夜,他已换回了身白衣,美丽的眼睛投来带着微微怒意的目光。
大爷立刻变成了孙子,摇头尾巴晃的凑了过去:“我在打扫啊,师父,你怎么起来了,人家不说dòng房花烛夜……嘿嘿。”
他见师父脸色不好,又把话咽了回去。
穆子夜道:“我去给夏笙煎药,他累得难受了,这儿用不着你收拾,回去休息早起练剑。”
初见不敢废话,只好扔下袋子灰溜溜的跑走。
蓝澈瞅着他那千变万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片刻,才问道:“叫我留下有什么事?”
穆子夜转身朝书房走去:“你随我来。”
烛火摇曳。
薄薄的一本册子,蓝澈读了半晌,却几乎遍体生寒。
他轻轻的合上,忍不住有些惊疑的看着穆子夜问道:“这就是……”
穆子夜说:“一些是外公和我娘的旧属,一些是我的朋友。”
沉默的点了点头,蓝澈又问:“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穆子夜坐在桌边看似思索了片刻,露出愁绪:“我当初拉拢他们,只图行事方便,但以安然的xing子对夏笙对权力都不会满足于今天的局面,我保他即位是因他谋略足,野心大,定然能够将外族尽除,可是,安然似乎更想除掉的……是我。”
蓝澈轻轻摇头:“当初老岛主就不同意你去帮他,安然对于穆家始终都是最严重的威胁,他让我去行刺,可是事qíng不是那么简单,安然一死恐怕又是场血腥的动乱。”
穆子夜轻笑:“话虽这么说,但倘若我出什么意外而安然又要qiáng迫夏笙,他就可以……”
蓝澈反问:“你也要我杀他?”
穆子夜满脸凉薄:“让一个人死太容易,我要你杀掉绮罗,夺走他的皇位,让他终生糙莽孤苦伶仃。”
愣了半晌,蓝澈倒笑出来:“你比老岛主更残忍。”
穆子夜的脸在灯火下yīn晴不定,淡淡的反问:“能替我做到吗?”
蓝澈收起写满心腹的册子,大方表态:“都是兄弟,这有什么可说的,更何况按辈分来讲……”
穆子夜皱眉,蓝澈笑着没再说下去,告辞道:“我不宜久留,有事再联系吧。”
他说着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你今日已足够全天下人羡慕了。”
穆子夜微笑道:“我只是想让夏笙开心。”
闻言蓝澈目光顿了顿,迈出门去再次听到穆子夜最后的要求。
“希望你能替我保护初见。”
但因不知要回答什么,蓝澈高挑的身影还是在迟疑之后,不声不响的融入了夜色。
婚礼过后初见又被赶出了桃花山,整日忙的脚都不沾地的经营一生楼,自从穆子夜回来后他才发现这两位师父的开销实在是大的惊人,想要孝敬还真得废点力气。
而且没了肖巍,好像自己也真的没多大盼头了,满心扎在琐事里,省得再去胡思乱想。
初见原本以为有了夏笙能快乐点,可惜人家新婚夫夫依旧保持长达十余年的热恋状态,不缺狐狸这个拖油瓶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