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怪的问:“你gān吗不让他们抓我?”
秦江南靠在墙边用袖子擦了下脸,哼道:“你们江湖人士无非是为财为物,抓了你能做什么,拖出去斩首吗?”
被他一语中的,莫大爷尴尬的后退半步,打算逃离现场。
可是秦江南又道:“你想来偷什么明说就好,我没有时间去应付那些破事。”
莫初见惊奇了:“你肯送给我?”
秦江南失笑:“我可没这么说。”
虽然这个小王爷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但初见可没有那么单纯觉得他是好人,美丽的眸子狡猾的转了两圈,他突然便冲出窗子,在众人的尖叫中使了惊鸿浮影逃离出去。
没想到穆子夜教自己那么多功夫,却全都没有夏笙这逃跑的玩意好用。
当夜初见回到属下的民宅里就琢磨了半宿。
如今秦江南肯定会加qiáng防备,再混进去就很困难了,不过身份被识破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自己到了楼兰他用不了多久自会知道,或早或晚的问题罢了。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小王爷明显并不讨厌自己,何不借此机会结jiāo上他?
偷《易玄经》事小,如果能够趁机刺杀他,就完全有另外一个层面的意义了,秦江南是原来老王爷的独子,他丧命西域必然大乱,不仅秦烟水不能和肖巍晚婚,东瀛也失去了同盟,天朝再趁机收复失地并不是不可能的任务。
狐狸越想越激动,臭美的觉都睡不好。
他一早叫人打听好了小王爷的日程,便换了身雪白的新衣服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出了门。
西域自来和中原便分割而治,本朝统一后也是频频的出现反叛与bào乱,因而风qíng完全相异。
即便秦王府统治将近百年,汉化也不如其它的边远地方。
西域人似乎是故意憋着劲保持着自己原来的文化似的,不管中原来的人如何多,露着腿的彩色衣服照穿,有些膻味的牛羊ròu照吃,表意很局限的字照写。
如果不知qíng,也许走在他们的街上就径直把楼兰当做另外一个国家的首府了。
初见东瞅西看的觉得新鲜,最后发现西域男人的身材真是不错啊,应该哪天勾搭几个玩玩再回家。
他从前就发觉自己做不到两位师父那样,眼里除了心爱的人就看不到其它的东西,只是肖巍做派向来严谨,自己也便找不到借口出轨,分手以后,倒也不是没找过小倌打发jīng力,可惜狐狸对有点像女人的jīng致男人并没有太大兴趣,过了几天也就腻了,当然,长成夏笙那样水准的除外。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远远地看到属下所描述的回风楼,雕梁画栋大有中原建筑之风,不禁喜上眉梢。
据说秦江南最喜欢这里的淮扬菜,昨日回来便差人包了场子。
现在不去骚扰更待何时。
心下决定,他便整了整衣服,大步向其迈去。
果然一到了酒楼门口便有伙计出来阻拦:“gān什么的,今天不开张!”
莫初见玩着手里的扇子笑道:“我和王爷有约。”
伙计怒曰:“胡说八道,王爷向来是独自在这里品菜。”
狐狸拖长声音说:“不信你去问问他,我叫莫初见,耽误了事qíng你赔的起吗?”
做买卖的都有些狗眼看人低,他看面前的男子衣着华贵又容貌不凡,难道真是小王爷的贵客?
疑惑的沉默片刻,伙计冷淡的回答:“那你等着,我去启禀王爷。”
说着便转身往里走。
初见觉得好笑,竟然顷刻运起轻功踩过他的肩膀,踏着楼梯的扶手便在众侍卫的惊喊中翻身上了二楼。
秦江南正坐在窗前的一张小桌前喝酒,看了他也没有太惊奇,淡笑道:“你的轻功还真称得上是惊鸿浮影,不知再次前来有何贵gān?”
侍卫见王爷没有动怒,便又纷纷cha回刀退到原位。
莫初见大方的坐到他对面,整平长袍弯起眼眸:“没事儿,怕你吃到假菜来帮你鉴定下。”
秦江南虽然叫这样的名字,却从未下过江南,他生在楼兰长在楼兰只是还留着南方人的血液罢了,闻言小王爷轻笑,白玉酒杯衔在唇边没有说话。
其实狐狸是逛了大半天觉得饿了,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拿起勺子就吃了一大口小盅里的水煮gān丝,虽然清淡可是味道不错,可见汤料是极品,自觉地给这个反贼吃进去太làng费,索xing便三下五除二吃个jīng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