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不gān了:“那不行,这是我小师父送给我的,而且是我师父亲手做的,怎么能用来做这种事呢?”
闻言美丽而gān净的脸顿时充满怒气,蓝澈冷哼:“谁知道夏笙自己有没有乱用过。”
“喂,你借不借?”初见瞪眼睛。
蓝澈不吭声。
狐狸骂骂咧咧的坐在边上:“哼,小气鬼,连个剑都不借我,你怀疑我是不是?”
看着初见脸都气歪了,蓝澈无奈的抬高声音说:“拿走,记得擦gān净,不要再烦我了。”
莫大爷立刻高高兴兴的把兔子用长剑穿好在火上烧烤起来。
片刻,野外便ròu香四溢。
初见的没良心是在把兔子烤好的时候才稍微缓过劲来:“对了,你好像吃素是不是啊……”
蓝澈讨厌烟熏火燎,坐的特别远,没什么表qíng的看着他说:“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用不着考虑别人,废物。”
初见切道:“谁考虑你啦,你不跟我来才好呢。”
蓝澈听他这么说又闭上眼睛,入定似的完全和外界没联系的平静。
看着那个淡漠的甚至于沉默的男人,初见心里渐渐有些不是滋味了,自己早就饥肠辘辘饿得胃疼,蓝澈呢?
他好像从来,从来,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任何一句话。
不是从秦城出发到现在,而是从三年前相遇了便开始这样。
初见的心qíng有点地缘,所以原本蛮期待的烤兔子,也就失去了吸引力。
慢慢腾腾吃完的时候,夕阳西下。
糙叶都因为气温降落而变得有些湿润,在上面坐着都难受,更何况睡觉。
初见自己还能凑活,可蓝澈没遭过这种罪,实在是有点无辜。
狐狸洗gān净手不好意思的走到他身边问:“要不我们现在往前走走吧,大不了明天不赶路了。”
蓝澈摇头:“没关系。”
初见皱眉头:“那怎么睡觉啊,地这么凉。”
很利落的脱下自己的外袍扑在糙上,蓝澈用下巴示意道:“你凑活一夜吧,西域军队何时可能开战,我们去的越早越好。”
初见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眼珠转了转,反倒趴在大大的衣服上滚了两圈,装可怜嘟囔道:“我的兔子好像没烤熟,吃的肚子痛。”
坐在旁边的蓝澈已经麻木的瞅了两眼。
初见表qíng纠结的抽抽鼻子。
大美人终于还是被他骗了,想伸手给狐狸把脉,没想到狐狸忽然间反手一抓把他压倒在身下,笑得很yíndàng的说:“乖,睡觉吧。”
蓝澈柔软而冰凉的长发四下散开,白皙的脸逐渐褪去惊愕。
他没有起身,只是轻声说:“你看天上。”
初见不由得躺在他身边往头顶望去。
眼前,便唯独漆黑而高远的天幕。
似乎无边无际的遥不可及,又似乎巨大压抑近在咫尺。
银色的星河灿烂的滑过其中,美不胜收。
蓝澈特别好听的声音淡然响起:“初见,显得我们很渺小,不是吗?”
不知怎么就让人听得很悲伤。
初见侧头看了看蓝澈,忽然微笑道:“也显得我们很亲近啊。”
蓝澈目光移过来,静静的与他对视了片刻,同样微笑。
时隔不久,再到楼兰时,已经隐约出现了肃穆的气氛。
因为红月岛擅长易容的关系,初见这回也可以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动,不怕被谁盯梢了。
茶馆酒楼,大街小巷谈论的多是何日进攻中原的相关事qíng,秦王府再度征兵,已经很有多适龄男子离家远走了。
随随便便吃了些饭,又找了间客栈换上gān净衣服。
两人磨蹭到傍晚,才趁着降下的夜色遣入了秦王府当中。
馊主意又是莫初见想出来的,他觉得擒贼先擒王,即便杀不掉秦江南,捅他一刀也足以大乱军心。
从前不敢这么做是没把握,有蓝澈这个高手在边上,不管怎么说也有了点信心不是?
可是经过他缜密的搜查,才发觉小王爷并没有住在家里。
初见蹲在无人的后院屋檐上叹道:“那个狗贼跑到哪里去了嘛,白来一趟。”
蓝澈在旁边笑笑:“那也未必。”
初见吃惊侧头:“你知道秦江南在哪里?”
蓝澈道:“军事秘密当然无从轻易得知,不过不还是有个人在王府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