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肖巍别别扭扭学的儿化音很可爱。
整理好他被风chuī乱的长发,肖巍又说:“所以你今天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真的吗?”莫初见眼睛顿时一亮,说实话这些日子大起大落的他已经很久没进赌坊了,虽然人是成熟了些,但想起来还是有些手痒。
还未等肖巍回话,一个丫鬟颠颠的进来禀报:“将军,这是有人来送给莫公子的。”
有些尴尬的松开初见,肖巍拿过信和长剑,便把她打发走。
莫初见很惊愕的看着那把镶有翡翠的jīng致武器,它实在太熟悉了,熟悉的令自己有些发懵。
手忙脚乱的拆了信读起,果然是小师父所写。
“初見:
明日我便要與子夜啟程到雲南去了,不能繼續照顧你,江湖險惡切記萬事小心。
留下這把劍,是作為你十六歲的禮物,它是子夜送與我的,陪伴我走遍了天南地北,幾年時光。
說起來,我就是用這劍殺死了秦苑,那是我第一次結束別人生命,為了救子夜。
希望你此後能夠做些更偉大的事qíng。
不要因為我摔傷的事qíng煩心,子夜不是恨你,只不過對你的期望太高失望也太大,他是個要求完美的人,一定要讓自己毫無瑕疵一定要掌控所有,而你已經被他看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所以打起jīng神來,不要讓子夜放棄你。
無論如何,保重。
韓夏笙”
肖巍看到初见脸色异常,便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他抬头微笑了一下,转而又说:“你这辈子遇见过好人吗,那种gāngān净净的好人。”
“大约是……你吧。”
“我算不上。”莫初见笑着摇摇头:“晚上记得陪我喝酒,你有事就去忙吧。”
说完他便心思沉重的拿起剑和诗集向自己的厢房走去。
江湖上每日都有人死去,每日都有人崛起,人来人往的让你分不清还有什么可以永久。
就比如前几年还是龙宫还是女人的天下,自从出了短暂的韩宫主,它也逐渐变了模样,特别是让杜一然掌控成第二个无生山后,清高的龙宫就再也不是清高的龙宫了。
战争在即,武林人士难免也要在政治上横差一腿,企图渔翁得利。
因此京城流动的人越来越复杂,时不时便会当街出现伤人打斗的事件,百姓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偌大的酒楼被清了场,里里外外都站了很多穿蓝衣和穿黑衣的杀手。
就连小孩子都知道,这又是龙宫和无生山在jiāo易。
因为天色渐晚,大家都怕出了什么事惹上灾祸,早早的回家了。
原本热闹的一条街就这样冷清了下来。
酒楼临窗的位置摆了桌丰盛的酒席,却没有人下筷。
杜一然拿着单据看了好半天,才抬头露出个儒雅的笑来,和自己对面邪气yīn郁的男人说:“季教主不必客气,来喝酒。”
季云闻言象征xing的拿起杯子,苍白的脸冷冰冰的:“请。”
说完两人便各自抿了一口。
正要再说些什么,外面竟然忽起了阵骚乱。
季云皱眉看向侍卫,男人抬头看了看,大惊失色道:“教主,是官军。”
杜一然便奇了,露出个诧异的表qíng,手脚飞快的把单据叫人收了起来,叹道:“今天这chuī的是什么风?”
“哼……”季云侧头冷笑,起身道:“既然有贵客到,我就不久留了,再会。”
结果带着教徒还没走下楼去,便迎上来了位身材高大英俊贵气的男子。
“包了这么大的场子,何必急着走呢?”来者背着手,淡笑中和他擦肩而过。
经常在京城混迹的杜一然赶紧迎上来笑道:“不知肖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肖巍看了看他,说道:“客气了。”
季云知道这个人是冲着杜一然来的,自己又天生不爱jiāo往,话都不留半句带着那群黑衣人便走了,杜一然也心下知道不妙,挥挥手,打发掉了自己的下属,宽敞的二楼顿时就剩下他们两个。
“不知肖将军有何指教?”杜一然在旁边给他扇扇风,满脸良民相问道。
肖巍眼神很冷的和他对视片刻,忽然抓住他的衣领说:“杜墨,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京城不是让你们乱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