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不在乎的脱下睡袍跳进桶去,初见又叫:“美景,你来和我一起洗嘛。”
这话差点把小姑娘吓着。
她吃惊的回头看了看蓝澈的独特品味。
莫初见从水里浮出来泡个媚眼道:“我自己很寂寞啊。”
黑发如墨,肌肤如雪。
很小很jīng致的脸在滚落的水珠的映衬下,真的让美景想起从前关于季蓝的所有传闻。
如果初见是女人那这辈子只能去当狐狸jīng,可他是男的,还可以去当占别人便宜的公狐狸。
紧张的打了个哆嗦,美景气呼呼的便把门关上cha了锁。
万一让蓝澈知道自己和莫初见不清不楚,恐怕主仆关系也不保了。
好好的岛主像从前那样不食人间烟火不好吗,gān什么要迷恋一个注定会红杏出墙的人。
美景想不明白。
莫大爷自己在密闭的屋子里闷笑了半天,还真的洗gān净才爬出来。
穿上新衣服满屋转转。
武功秘籍诗词歌曲,撕碎。
古董茶具金银珠宝,刻花。
绫罗绸缎真丝长袍,扯烂。
最后实在没有能破坏的了,他又走到那张让自己受尽屈rǔ的大chuáng边。
想象着蓝澈气晕的俊脸,初见竟然脱了裤子痛痛快快的撒了泡尿。
环视简直比糟了抢劫还惨的四周,小狐狸终于出了那么一丁丁点的恶气,走到窗边便用力巧妙的卸下了美景上的锁,伸过头去看看恰巧没人,便轻功一跃无影无踪。
飞窜了好长时间,才在个小巷子里落了地。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有那么多形迹可疑的杀手四处徘徊。
如果这是蓝澈的私人地盘,那么保护也实在太严密了。
初见靠在墙边深深地喘了口外面的空气,从来也没觉得自由这么美好过。
不能去找顾朝轩了,他的脑子不可与人同语,万一真如蓝澈所说那很可能自己又要被五花大绑的送回去给人家当童养媳。
至于去京城,现在没马没钱,实在是有些困难。
夏笙不在,真他妈的举目无亲。
正烦闷着,忽听墙角有人声,他紧张的握住自己的剑,等着脚步一点一点凑近。
现形的片刻,初见几乎是与来者同时冲了上去。
却又同时停了下来。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大爷轻声叫道:“海嫣姐?”
正是白衣飘飘的陈海嫣。
她亦有些吃惊,收起剑走近握住初见的手问:“你怎么在这里,我还在发愁如何救你呢。”
莫初见张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无奈的笑了笑,陈海嫣答道:“听闻你回了秦城却四处遍寻不到,无奈之下我只好去问杜墨,他也是现在与蓝澈走的很近,这才知道的。”
郁闷的靠倒在墙壁上,初见愁眉苦脸:“现在可好,我哪里也去不了了。”
陈海嫣建议:“不如先回我的住处,我还有些事qíng要和你讲。”
秦城角落的偏僻小院,气氛倒是雅致。
两间厢房和普通人家没有差别,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陈海嫣给初见做了些简单的菜把他喂饱后,两人就在内室闲聊了起来。
噗的一口茶水吐出去,莫大爷边咳嗽边反问:“什么?——蓝澈要建教?”
陈海嫣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点头:“恩,不然他的住所怎么会有那么多江湖人士,没有这事我早就把你救出来了,也用不到你受他欺负。”
“那是我们男人的事,没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初见笑了笑淡而化之,心中却对于建教的消息感觉惴惴不安。
陈海嫣坐到桌旁又说:“而且他这次的行动不是小打小闹,恐怕一旦事成,对于朝廷也是个如鲠在喉的威胁。”
果然,蓝澈还是对于老岛主的遗命念念不忘。
初见忽然抬头问:“你身在江湖,难道对此不感到欣喜吗?”
陈海嫣迟疑了片刻,很正经的坦白:“肖巍是我表弟,我从前……也是个官家小姐。”
非常意外自己在京城同一天遇见的两个人竟然有这层关系,初见愣了许久才感叹:“这样啊,没有听肖巍说过,那你现在怎么……”
陈海嫣无心将自己的过往,笑着举起剑道:“四海为家行侠仗义,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