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还不要禁,一看之下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砸非了。
这平日不是捉个贼就是要杀个头,没想到破烂天朝还能有喜榜贴出来。
什么叫大将军肖巍和郡主秦烟水奉旨完婚?
奉他个脑袋。
初见急怒攻心,扑上去就把红艳艳的一张大纸扯了下去,团起来使劲用脚踩了踩。
周围百姓吓个够呛,议论愤愤。
他骂道:“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男子吗?”
而后便飞也似的跑回了一生楼。
还好心要给这个陈世美道歉,都滚去死好了。
初见心下郁结,搞得自己胃都开始疼起来。
他刚迈进赌坊大门,青杏便从角落里冒出头给他扇扇子。
八成这场突如起来的婚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她谄媚的笑着:“公子走累了吧,要不要吃东西?”
初见挡开她的手,气道:“我要吃人!”
说着便往赌桌走过去。
青杏赶紧拼了命的拦住他:“我的莫公子啊,刚换的桌椅板凳您就别发脾气了,gān吗和钱过不去呢,常言道天涯何处无芳糙,他们要结婚就让他们结去,咱不生气,不生气。”
爱财的狐狸总算停下脚来,发青的脸色却没好过多少。
他为了肖巍可是男男女女的美人都放过了无数,这么专心致志的,结果人家皇上说让他娶老婆他就娶老婆,真是……
初见愤懑的走到柜台钱把掌柜的推走,喝了杯茶摔杯子骂道:“我让你结婚,不想想你自己对着女人是不是不举!混蛋!”
广大赌徒们不由得回头看他。
初见瞪起狐狸眼:“怎么,谁想跟我赌钱?”
大家又纷纷看向了自己的桌子,只留青杏一个人站在原地嘻嘻笑。
莫大爷很烦闷的趴倒在了账册上面,从前不论是谁去找肖巍提亲他都敢阻挠。
但肖巍到底还是个官员,皇上的话不能不听。
初见根本没有信心bī他说不。
正走着神,青杏在旁拍了拍他的脑袋:“公子起来啦,有生意。”
她这么讲就一定是有人来买qíng报,而且不是一般的人。
初见皱巴着脸抬头问:“谁啊?”
小姑娘犹豫片刻,吐出个响当当的名字,有晃了晃手里的银票:“这是定金。”
一听是他初见又恼火的趴回去:“没空。”
青杏勾引他:“公子,很多钱那,您不看看?”
初见直起身子怒曰:“我是有气节的,多少钱我也——”
看清银票的数额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换上个笑模样:“约在哪里?”
刚被无qíng的抛弃又要为生计奔波。
莫初见磨磨蹭蹭走到和风楼的时候,还真是为自己哀叹了声。
他依旧穿着早晨新换的淡绿长袍,长发也用相同颜色的带子固定了起来,白到透明的皮肤被青葱色的布料衬着很是好看,可惜表qíng糟到了一定的程度。
刚迈进被包场了的楼里,便有侍女无声的替他引路。
到了厢房外面,他又露怯了。
还是那个姑娘gān脆的推开门禀告:“教主,莫公子来了。”
说完便悄无声息的离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初见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想说些俏皮的话缓解尴尬。
他抬眼看到蓝澈那双黑到深邃的眸子,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自从两年多前他在秦城撕了《战水志》,消息是听了不少,面却再也没见过。
算起来今年死变态也有二十三岁了,身形越发的修长,介于美丽和英俊的脸jīng致的一如当初。
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坐在软榻上,蓝色衣衫华美的披开,明显是负了伤,露着的胸膛被纱布层层的盖住了。
人比人真的气死人,即便是这样,蓝澈也没显得多么邋遢,修长的手指放下茶杯,声音gān净动听。
他说:“把门关上,过来。”
莫初见从惊艳里回神,面对谁都不改的嚣张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不qíng愿的照做了,他站在离死变态位置稍远的地方问:“你想知道什么?”
蓝澈看着他,又道:“过来。”
小狐狸轻飘的走到榻前。
轻笑了下,蓝澈说:“你紧张什么,都这么做生意吗?”
初见伸着小脖子qiáng调:“谁紧张了你才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