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夫妻之间的感qíng好得出名,大伙儿都说三成叔非常疼爱三成婶,从来都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的,他又为什么要残忍地痛下杀手呢?”想到此处,阿茶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可随即她突然想起了昨日早上凌三成躲起来哭的事qíng,“村口河边,芦苇dàng,木簪子……女人才会用的木簪子……爹,没准儿和那根木簪子有关!”
阮庭舟挑眉:“什么木簪子?”
阿茶忙将昨日见闻细细说来。
“是重要线索。”阮庭舟听完笑着夸了女儿一句,当即叫了两个衙差去寻那木簪子,而后才道,“走吧,再去现场看看。”
阿茶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而后才突然想起,凌三成不管怎么样都是凌珣的三叔呢,顿时心下一惊,忙凑近一脸淡然的青年,小声而笨拙地安慰道:“凌大哥,没准,没准咱们猜错了也有可能的,那什么,你也别太担心……”
凌珣看着她没说话,若不是正在外头,一旁还有岳父虎视眈眈,他一定把小姑娘按在怀里狠亲一顿。
第67章
远远地便看见凌三成家外头围满了人,阿茶摇头,看来这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村子了。
“阿茶!”刚走近便见红衣少女飞奔而来,阿茶下意识瞥了身旁的叶绍一眼,却见他额角一抽,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看起来昨儿相处的不大妙呀。
阿茶眨眨眼,朝已跑至自己眼前的月牙看去:“月牙姐姐,你也来啦。”
月牙与阮庭舟见过礼,这才捏捏她的脸说道:“是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qíng,我能不来吗?我爹本也要来看看的,不过他身子还没有好利索,被我劝住了。”
瞧她边说边频频往叶绍看去的样子,阿茶忍不住想笑,可一看叶绍连连后退,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阿茶又有些担忧,然这会儿到底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便只拍拍她的手,没有多说。
因月牙与阿茶亲近,阮庭舟便也当做没看见,带着一行人穿过人群进了凌三成的家。
凌三成家门口有衙役守着,里头几个捕头打扮的人在说话,见阮庭舟来了,都纷纷迎上来行礼叫大人。
阮庭舟点头,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问为首那个留着八字胡,面容刚毅的青年道:“可有什么发现?”
“回大人,两位死者皆是他杀,凶器也已经找到,只是这凶手……此屋屋主凌三成案发的时候正在隔壁喝酒,有不在场证明,而他儿子凌牛根至今还未有消息,至于其他人……暂未发现有可疑的。”那捕头皱着眉头答道。
阿茶一愣,不在场证明……所以凶手不是凌三成?
凌珣也微微拧了一下眉,但他没有多说,只细细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
突然,他定定地看着某一处不动了:“伯父,那里或许会有线索。”
众人下意识顺着凌珣指的地方看去,乱糟糟堆满了杂物的糙棚?那里会有什么线索?
乱糟糟……阿茶突然想起了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大堂与卧室。
果然没一会儿,捕头们便在那一堆杂物下面发现了惊人的线索。
“大人!这糙棚的角落里有一口枯井!井里,井里有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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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尸体,赫然就是消失不见的凌牛根。
他也是吃了迷魂糙昏过去之后,被人用棍子打死扔到井下的。
而连杀了家中三口人的凶手,确实就是凌三成这个众人眼里胆小如鼠,连跟人吵架都不敢的男人。
他原先是死活不肯认罪的,哪怕叶绍在他衣服上发现了迷魂糙的叶子,他也只狡辩说这是自己上山给侄子摘糙药治病的时候意外蹭到的。直到衙役从村口河边的芦苇丛里找到了那根木簪子,他才终于崩溃大哭,瘫坐在地上jiāo代了犯罪过程。
事qíng说来叫人唏嘘,原来凌三成把凌铁柱带回家确实是出于一番好意,谁料他却无意中从凌铁柱口中得知,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媳妇儿钱氏竟和兄长凌二成有一腿!两人经常趁着刘氏不在家的时候“光着身子抱在一起”,被想偷钱去跟货郎买零嘴的凌铁柱不小心撞见过几回。
凌三成不敢置信地去找钱氏对质,却遭到了钱氏的羞rǔ。也是这时凌三成才知道,原来表面上温柔和气的钱氏一直不满意自己这个懦弱无用,胆小怕事的丈夫,在去凌二成家帮忙做活,被凌二成逮着机会qiáng迫了几次之后,就心甘qíng愿地跟他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