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叫你走呢,还不走!”以蓝搡了善信一把。
“我不走,如今见到了,就更不会走了。无尤,我不会走的。”林善信一副死皮懒脸的样儿,气的以蓝想抽他。
“善信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儿她爹回来要打死你的!”袁氏劝着善信道,这孩子怎么认死理儿呢。
“不!”林善信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无尤。
“随便,赶出门外,我见不得外人!”无尤转身说这么一句,拉着水红进去了。
“成,我就在门口,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见我!”林善信说着坐到了纪家大门外。
袁氏看见直摇头,又劝了一劝无果,无奈只得随着他去了。不一会儿纪守中也回来了,看见门口的善信,扫了一眼,就径直进门了。问都没问是怎么回事!本还觉得他回来又得一通闹,却不成想,这连话都没有。第二日,是休沐之期。纪守中问无尤可想吃些什么,无尤被外面那个东西膈应着,本想出门溜达一下的,也只得坐在屋子里fèng衣裳。正一来凑热闹,先是给无尤把脉说有点虚火上升,让她安抚好自己的qíng绪。然后就拉着纪守中去问要怎么解决门外这么个大活人,纪守中只是摇头,随他闹去,闹着闹着无趣也就作罢了。
有容拗不过少爷,只得赶了一辆马车,元香把被褥都放了进来。看着少爷这架势是要长期作战,这是要誓不罢休呀。安国公听说这事儿气的火冒三丈,把屋子里能摔的都摔了个遍,谁劝都不听。元氏要林元机和李氏把善信劝回来,说咱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儿。李氏只是笑笑说:这可没法儿!绮晴过去看了看,回来告诉元氏,善信这架势,怕是谁都劝不回头,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呀!林湛卢也听说了,远远地来看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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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辆车马,上面两个人还品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你不去劝劝?”
“我凭什么去呀?”
“那可是你儿子。”
“敢qíng不是你生的?”
“你就任他这么闹?”
“闹去吧,丢得又是我的脸。闹的越大越好!”
“也对,反正丢也是丢了一家子的脸!”
“你说他这驴脾气是随了谁呀?”
“还能有谁,我呗,打着不走牵着倒退。”
“你真有自知之明!”
……
“你说圣上知道了吗?”
“揣着明白装糊涂呗,谁不会呀,你在府里不是老这么gān吗?”
“其实永安那孩子也怪可人疼的,小小的就没了娘哟,想得的又无心她,哎……”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别装了。想想怎么能把儿子丢进纪家才是正事,就他这么笨,说不定咱儿两个都归西了,他还门前死磕呢。”
“你说这孩子平日不是也挺有算计吗?这会儿怎么这么笨呀!”
“咱儿子那是有大智慧的,这些小算计当然不会了。”
“……呸”
“一般是个人遇见这事儿都犯傻。”
“对,你那会儿也不jīng。”
“怎么又扯上我了……”
谷翠在车马外听的都快哭了,这两个当人父母的真是来帮忙的吗?怎么看着是来裹乱了呢……虽然早就知道这二爷和夫人本就是两活宝,也没想到能宝儿成这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qíng逸致来看自己儿子倒霉呢……已经三日了,少爷已经在纪家门口风餐露宿三日了。
街坊邻里的都知道了,这纪家门口住在马车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纪家那个鼎鼎大名的女婿安国公家的三少公子——林善信。那个坊间传言了不得小伙子,靠自己的力量解了边关危机,这会儿怎么又在自己岳丈gān子门前守着呢。人们的八卦之心真是越来越烈,酒楼茶肆最近总是有无数的人等着听最新消息……有人说是大户门里欺负小户的纪家闺女,把人赶回了纪家;还有的说是这林三公子和人有染被正妻纪氏抓了正着,纪氏一气之下要和离搬回了纪家,林三公子知错来求了;还有说是纪氏身染恶疾自我放逐,林三公子不离不弃死要与之相守……传的是乱七八糟,每个版本都说的有鼻子有眼。
事qíng闹的这么大,兵部的人也很好奇,时不时地拿话套善信,想知道真相。林善渊和林善仁也没有被放过。当然林元会和林元机也成了被围堵的中心……就连徐卫潜也被翰林院那些同僚追问的躲进了茅厕。善信、善渊、善仁、卫潜四个人在茅厕相遇,相视无奈对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却在茅厕里。这几个难兄难弟悄悄地躲了所有的人,找了一家便宜的小酒肆对酒当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