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上心。”阮氏笑了下,继续盘算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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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元氏又随便问了一些话,每个人都应答满意。元氏又逗着故彰玩了一会儿,便道累了,大家这才退了出来。出来之前元氏又对无尤倒:“若是林家男人没点担当便也不配姓林了。”无尤晓得这是元氏在给自己宽心。出了院门,刘氏就yīn阳怪气了起来,先是和李氏不和嘴,接着把杨灵之给骂了一顿,最后才把话柄子对到无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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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拿那种眼神看我,小孩子家没点规矩,也不知当娘怎么教。”刘氏撇了故彰一眼,拿话噎无尤。
“故彰,叫大奶奶,你还没有给大奶奶行礼呢,你这样不对哦。”无尤笑着对故彰说。
故彰看着无尤,咬着牙,恨恨,半晌才给刘氏行了个礼,“大奶奶。”
刘氏看故彰没有倔儿顿时有种拳打到棉花上无力,怏怏地来了句:“不要以为当了顺天府尹就了不起了,如今还有命案等着,且看看吧。”说完就吼着杨灵之和柳香瑜回去。
“娘,她这是……”无尤对着李氏摇头。
“有火呗,你先生了儿子,接着善信又升了,这火憋着没处去了。”李氏笑了笑,“别放在心上,这种人不值当。”
“没放在心上呢。”无尤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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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尤带着故彰往花园去,因为梅花开正好。故彰一路都在沉默,后来无尤才知道这人小鬼大家伙发现若是自己有什么规矩做得不好,最后都会被归咎到无尤身上,而就那以后他便把每个礼数都牢牢记在心里,绝对不要人挑出错来。无尤站在梅花树下给故彰讲梅花一些小典故,寒风chuī落花瓣散落在土地上,看起来倒像落英缤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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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什么是命案?”故彰仰头问。
无尤想了下,不知道怎么给孩子去解释所谓死亡。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道:“就是有人死于非自然死亡。”
“林伯伯。”故彰叫。
“你在府里?”无尤说出才觉得可笑,明儿才开始正常当值,他当然在。
林湛卢笑了下,抱起故彰,“想问什么不如问我吧”
“什么叫非自然死亡?”故彰好奇。
“生老病死,是人一种基本,到了一定年岁人自然就会死去,比如**十岁。生病了,若是没有办法治愈,也会死亡。这些都算正常,自然。排除这些都是不正常,非自然。”林湛卢说很慢,一字一句。
故彰显然开始思考,其实无尤觉得这么小孩子也许根本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意思,甚至不理解。可是若隐瞒,却不是无尤想去做,有时候无尤很相信善信话:那些犀利残酷不要去隐藏。
“那会很可怕吗?”故彰问林湛卢。
“怎么说呢?”林湛卢也犯了难,“很少有人能面对死亡淡然坦然,也许其本身并不可怕。”
“哦。”故彰似乎没有理解。
“他可能还理解不得这些。”无尤把故彰抱了过来,放到地下。
“隐瞒和不说可能更可怕,所以不如说出来。”林湛卢负手站在树下。
“我晓得”无尤道。
“为用在贺兰府风生水起,不需要担心。”林湛卢状似随意说了句,然后就被故彰拉着去那边看新开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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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下午回来,大致说了下命案。命案是正月十五晚上发生于花灯会一道之隔胡同里,死人是一个□、一个小妾,且都是一尸两命。那□是最近红发紫所谓清倌人暗香,那小妾正巧是前兵部赵尚书第五房姨太太,因为涉及官家,且还是西城地界惊动了巡防衙门。这会儿赵大人正在顺天府哭闹呢,无尤听后就想,这算不算冤家路窄。之前善信当兵部主事时候最恨就是这个赵大人,如今当了顺天府尹第一起受理案件却和他有关。有容说已经例行问了话,青楼那边也没问出什么有用,那老鸨子和赵大人一样都是哭天抹泪,说什么好好清倌怎么就有了身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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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信晚上回来,静静吃了饭,满脑门子官司。然后带着故彰去书房玩了一会儿,等故彰睡下了,才进屋。无尤帮他拾掇了下,也没有多问,这个时候问也没有意义,毕竟谁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无尤知道善信压力大,多少人看着他呢,若是办得好也就罢了,如是办不好,那就不定有人在背后说什么了,或是gān脆一本折子批上去。也许明天御史衙门就会派一个过来督察办案了,若是徐卫潜倒还好,若是林湛卢就更冤家路窄了。反正怎么样这个开门案子都不好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