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柯看了一眼于单,想了想说道:“听探子来报,左贤王在皇城这两天的确是为了大婚之事,看来,他在宴席上说的话是真的,这场大婚看样子势必是要举行了。”
于单咬了咬牙,“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左谷蠡王深深思索了一番,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总觉得左贤王如此积极准备大婚事有蹊跷,说不定他是想要先下手为qiáng,将这位鬼谷之才占为己有,如此以来,单于想要收买人心便难了,想想看,那位楚凌裳小小年轻便可运筹帷幄,被汉景帝封为“寰妤”,是何等的奇才,左贤王先将这棋子捏住了,日后就算单于变了心思他也不怕,我认为,他动qíng是假,得“寰妤”者得天下才是真。”
“得“寰妤”者得天下?”于单细细品味着这句话,额头上却冒出冷汗,细细想来何尝不是呢?不由得蹙着眉头说道:“的确是得“寰妤”者得天下啊,难怪单于曾经宣楚凌裳进宫,左贤王却百般阻挡,原来是怕被单于纳为己用。”
门豪团体幻幻。幻。右谷蠡王冷笑,“左贤王此人生xing谨慎多疑,讳莫如深城府难测,不是十拿九稳的事qíng他定会做好万全准备,虽说他深的单于喜爱,但只要单于一天没宣太子之位,他始终就是个大王子,而二王子你虽说辈分不及他,但毕竟有阙氏在背后,他呢,想来只能靠着自己了。”
章节目录卷五186纯心故意
“他?”于单闻言后也冷冰冰的笑,唇角勾起明显的讥讽之意,“除了单于对他的宠爱,他还剩下什么?以为手握兵权就可以为所yù为?休想!”
右谷蠡王想了想,“单于今日有意命楚凌裳进宫,无非是想主动示好,左贤王先把这楚凌裳不放,单于也可以借助左贤王的手将楚凌裳控制在掌心之中,他那么积极要为左贤王筹办大婚,无非也是想让楚凌裳尽快归顺匈奴罢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对我们不利?”于单脸色愈发yīn沉,拳头死死攥紧,“虽说我身后有阙氏,但阙氏毕竟不能gān预朝政,单于也不过是看在夫妻之qíng的份上罢了,单于是注重贤能之人,自然渴望得到楚凌裳的协助一统江山,只要他可以控制住左贤王为他卖力,那么楚凌裳自然也就不在话下,难道,太子之位我真的要拱手相让?”
“二王子,话不能太早下结论,倒不如晚上密诏我们的人共赏大计。”右谷蠡王笑了笑说道。
于单想了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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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天边最后一点光亮也已经化为隐隐星光,抖落了一地的璀璨光子,星星点点极为美幻。
楚凌裳又见到了萤火虫,在北国之地看到这种小东西着实惊奇,这种只生活在山野间的小生灵们许是也被窗外那十里桃花吸引,纷纷萦绕在桃花树间,围绕着花瓣嬉戏玩耍。
禁楼始终是安静的,到现在她都不知晓在这之前就惊住了什么人,那么qíng深意重的词句,至今还回dàng在她的脑海之中,很显然赫连御舜没有告诉她的打算。
看结构,禁楼是有意被隐藏在王府最深处,就算来人也不会走到这里,因此,在这里即看不到白石砌造成的高大院墙,也看不到如云的楼阁屋顶,只有走出禁楼,出了院落要拐上好久的弯,才能见到王府连绵的回廊,飞扬的檐角和jīng雕的画梁,所以,南华公主怎么可能会迷路?单于在禁楼的相反方向出现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会在宴席之前出现?重要的是,南华公主怎么就料到他会在那里出现?
百思不得其解,南华曾经告诉过她,很多事qíng希望她不要gān预,也不要去多想,人,各安天命,也许,她真的不该管太多的闲事。
雾气蒸腾的浴室,满是桃花铺满的水面,除了散发着淡淡桃花香气外,还有着一丝丝隐约间难以言喻的香气在缭绕,胜雪的白衣放置一边,她置身花气相宜的温水中,那娇艳的花瓣衬得水中女子更是肤白若雪。
沿着浴室一直向外,是两列细木雕花的明huáng八角料纱灯,内置的烛光将整个走廊映得通明,细致雕刻的鎏金香薰炉内缭绕着盈盈青烟,呼吸之间也倍觉馥郁芬芳。
长长青丝垂下,楚凌裳靠在一侧阖着双眼,感受着香薰一点点顺着水流钻进她肌肤的每一寸,心却泛着一点点紧张,直到轻微脚步声靠近,心也跟着蓦地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