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上,她师兄夜崖迹被军臣重用,辅佐政事,但她清楚知道,师兄只为一人而留,尽管那个人总是在宫中与师兄避而不见。
楚凌裳听了后,脸颊微微一红,心底泛起甜蜜。
楚凌裳深知赫连御舜是睚眦必报之人,也许直接杀了阙氏并不能解恨,再者,阙氏身为单于的正室自然动不得,所以,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令阙氏最痛的方式并不是直接伤害,而是让她痛不yù生。
楚凌裳的出现多少令军臣单于感到意外,后赫连御舜又从容解释到派人找寻终于获知下落,也就这样搪塞了过去。
自古英雄多磨难,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一直是英雄无法释怀和解决的问题,落在军臣单于也同样如此,赫连御舜对他又爱又恨自然也有迹可循了,他是他的生父,他的娘亲因为有了这个男子而开心,但又因为有了这个男子而丧命。
虽说于单已经被废,但始终是二王子,身上流淌的是皇室最正宗的血统,他背后代表的是家族权力,一旦赫连御舜有bī位之心,于单也可算是最有利的钳制之人。
赫连御舜被封为太子,与此同时,军臣单于也无法一时剥夺他左贤王的权位,至此,他是匈奴国至今为止手握兵权最多的太子。
这一切,楚凌裳都看在眼里,曾经也想过要劝说赫连御舜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她相信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有计划的,她不想参与太多政事。
邑城一事解决后,全城上下的百姓无一不对赫连御舜jiāo口称赞,邑城保住,赫连御舜在朝中也自然如鱼得水,羽翼达到了空前的丰满。
阙氏的势力得到了打压,一时间,阙氏也变得郁郁寡欢,天天泪水洗面。最倒霉的还属华阳公主,大婚之日自己的夫君便被关进大牢,不过似乎倒也落个清闲,与阙氏形成了最明显的对比。
青袖嘟了嘟嘴巴,压低了声音,“小姐,王上,哦不,是太子,他前几日还提到了中原的新年呢,许是生怕你过年想念中原呢。”
青袖将备好的暖手炉递给了楚凌裳,自己也捧了一个来坐了下来,歪着头看着窗外的皑皑天地,待身子渐渐暖和了后,轻声说了句,“小姐,我想过新年了。”
唯独军臣单于还是耿耿于怀于匈奴的国运,而她,能避则避。
青袖倒是眼尖瞧见了她脸颊的红霞,掩唇一笑,“小姐,太子殿下对你这么好,今晚的药青袖不用备了吧?”
楚凌裳闻言后,眸底闪过一抹迟疑,想了半天后终于还是摇头,“不,还是备好吧。”
卷七246逃避之举
青袖听了后,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良久后才小声说道:“小姐,这药你不能再喝了,青袖虽然是个丫鬟,也虽然对太子殿下曾经的行为感到气愤,但这两年,太子殿下对你的百般好青袖是看在眼里的,青袖能够看出太子殿下是心疼小姐你才不会相bī和质问,可小姐,你如果再继续喝这药,万一被太子殿下发现了——”
“青袖,你太唠叨了。”楚凌裳轻声打断了青袖的话,看向窗外的目光变得深远,她何尝不想有个与赫连御舜的孩子呢?可是,她怕,她怕这孩子生在宫中会继续痛苦,又怕世事难料,她无法相伴孩子左右。
青袖的话,她不是不知道,赫连御舜这两年对她的确是百般呵护,她也清楚地知道他很渴望有个孩子,也能从他yù言又止的神qíng中察觉出他的渴望来,不过好在他虽是沙场上的战魔,但对于女子孕育一事是一知半解,许是他认为她的年龄还小,还不够去生养一个孩子,想想她也觉得他傻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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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的心太善良了,奴婢可不这么认为,奴婢总觉着楚寰妤太有心机,这不,现在她倒成了太子妃,得到太子的宠爱,公主你却要在这里守着冷宫,当初要没有公主的协助,太子哪能那么顺利除掉二王子和右谷蠡王呢?”
“可是公主你怎么办呢?”冬荷急了。
“如此倒不如休了算了,公主正值风华,又何必耗尽自己的芳华呢?”冬荷在她身边时间长了,很多时候更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倒不像是主子与奴婢的关系。
“怎么了?”南华公主轻声问道。
“我并没有觉得委屈,凌裳与太子是真心相爱,千金易散真qíng难得,我怎能从中作梗?再者,我与太子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又何必执着权势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