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漠大惊,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带着一支亲信暂时退到谷口。
“哈哈,赫连御舜,原来你也有软肋啊。”右边的男人满脸横ròu,笑得十分得意。
楚凌裳赫连御舜退去了亲信,朝着他用尽全力地大喊,“御舜,你快离开这儿,不要管我。”这些人来势汹汹,能够动用大秦望族的兵队绝非简单,看来是想对他不利。
“凌裳,你怎么样?”赫连御舜扬声问道,眼底的心疼不言而喻。
她拼命地摇着头,胸口的疼却开始扩散,嘴巴里有腥甜的气息,忍住:“我没有事,你不要管我,千万不要管我,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她不能成为他的负累,两年的平静生活已经令她知足了,如果她将成为别人攻击他的工具和威胁,那么她qíng愿一手斩断qíng丝,保他平安。
赫连御舜英眉紧紧蹙在一起,楚凌裳颈部的血已经刺痛了他的双眼,语气骇人地吼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地与我打,何必为难个女子这么卑鄙?”他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冰冷的眸子,剽悍狂佞的表qíng,令人一眼看上去便不寒而栗。
“赫连御舜,我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怨就怨你的仇家太多。”满脸横ròu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今天,要么留下你的命,要么你就亲眼看着你夫人命丧huáng泉,我倒要看看,匈奴国一直征战沙场的太子要如何抉择。”
“好一句奉命行事,我倒要问问你是奉了何人的命?”赫连御舜冷喝着,鹰眸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包围山谷的大秦兵队,看样子足足有百人,他的脚步慢慢移动,准备必要时给予对方最快的反击。
缉拿他一人,又何必如此劳师动众?能这么做的就只有匈奴的阙氏了。
另一个男人相比满脸横ròu的那个长相更加凶恶,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抬起大手狠狠捏住楚凌裳的肩膀,一用力,qiáng劲的指力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断。
赫连御舜看着心惊,手指攥得更紧。
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她死死咬着牙,qiáng忍住巨大的疼痛,没有痛呼出一声。
“赫连御舜,我警告你别轻举妄动,这个女人的命现在可掌握在我手里,看到这包药了没有?”刀疤脸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冷冷一笑,“现在,你的女人已经被我灌了剧毒,我手中的正是解药,你要是妄图耍什么花样我就将你的女人和这解药一起扔进断崖。”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赫连御舜看出楚凌裳唇色已经不对劲,就算不是中毒,在雨中被吊了这么久也同样吃不消。
刀疤脸勾唇一笑,“赫连御舜,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还记得五年前你随同军臣征战西域,我差点死在你的刀下,当时我身中好几箭,幸亏老天长眼还让我活着,我这张脸就是被你给毁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你的女人很快就要毒发身亡,你想要解药救她,好啊,上前来取。”
“御舜,不要啊,你快走,带着齐儿快走。”楚凌裳焦急地朝他大喊,唇色却开始渐渐泛起了青,她刚刚的确被灌了剧毒下去,所以这个时候她更不能连累赫连御舜。
“真是qíng深意重,不过太啰嗦了。”满脸横ròu的男人粗鲁地嚷了一句,扬起右手,一把锋利的匕首散发着寒冷的光芒,猛然落下——
“不要——”赫连御舜眼中一惊,失声吼道。
“唔——”楚凌裳一阵吃痛,下一刻仍旧死死咬住唇,痛得都咬出血来了,口中浓腥的血味和肩头上流下来的血味充斥着空气中的气味。
“凌裳!”赫连御舜心疼地厉吼着,粗犷的声音就如同能够震动山河的力量一样,狠厉的目光she向男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我知道你武功高qiáng,但有什么用?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想杀了我吗?简直是妄想!”刀疤脸冷笑,“当然,你也可以马上转身离开,这些士兵当然不是你的对手,我会马上割断这女人的绳子,让她坠入深谷之中。”
赫连御舜忍无可忍,一声厉吼,大掌一挥,颀长身躯猛然窜前,如刀斧般镌刻的脸上尽是冷戾之势,一双寒眸利如刀刃般闪过令人窒息的冽光。“混账!”
“擒住他,重重有赏!”刀疤脸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