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温度一如几天前,但又大不如前了,原本摆放寒棺的位置早已空无一物,旁边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做收集工作。
赫连肃天眸底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连先生?是你吗?”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扬起。
赫连肃天回头一看,“傅教授?”
傅教授是考古院的老教授,他一生钟爱汉代历史,是国内少有的对汉代历史有深刻见解的学者,赫连肃天曾经像他请教过问题,所以一来二去两人jiāoqíng甚好。
他上前,扶了扶眼镜,待真的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后着实吓了一大跳,“你?你不是已经——”
“傅教授,此话说来太长,以后有时间再详谈,我想知道,前几日这里不是摆放一尊寒棺吗?怎么不见了?”赫连肃天低沉问道。
傅教授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也许这将是考古界最大的遗憾了,我知道你说的寒棺,就在你出事后的第二天,考古学者们也发现了这座陵墓,相继来到了这里,他们不仅被寒棺震惊了,更被里面躺着的女人容貌震惊了,当时我看了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但他们坚持要将寒棺打开做考古研究,他们以为还像是当年出土的马王堆那样保存完好,谁知——”
讲到这里,他眼底泛起巨大的惋惜,可想而知接下来发生的事qíng将会令他一生难忘。
“他们打开了寒棺?后来呢?发生什么事了?”赫连肃天只觉得心口又泛起熟悉的疼痛,就正如第一次见到寒棺的感觉一样。
“当他们打开寒棺的时候,里面充盈的紫光全都瞬间消散,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躺在里面的女人便瞬间化作液体,与寒棺一同快速融化,前后时间不足五秒钟。”身后,有一女子扬声,轻柔地替傅教授说完了要说的话。
赫连肃天回头一看,一位看上去二十刚出头的女子,身穿一件白色毛衣,长发轻柔地倾泻在肩头,映衬着她jīng致难以言喻的瓜子脸上,她的眼眸如一泓清泉,嗓音清淡而柔和,这女人......眸光微微怔住,胸口处却像是被巨石狠狠撞击过似的,这种感觉很熟悉,熟悉到似乎在哪里见过。想了想,突然忆起出事的前一晚......
女子也抬头看着眼前的赫连肃天,他有着颀长的身高,过分好看脸颊,他的眼眸如同琥珀般幽深,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眸底先是轻轻一愣,而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见过。”
赫连肃天只觉得心底温暖,应了一声,“是,我们见过。”他明白她的意思,但总觉得除了上次见面,他和她似乎还在哪里见过似的。
傅教授笑了笑,“肃天,这就是我常常跟你提到的爱徒,楚珂。”说完他又看着楚柯说了句,“这位是赫连肃天,赫连家族的长子,去年刚刚回国成立分部。哦对,他跟你一样,也对西汉和匈奴历史极为感兴趣。”
楚珂唇边绽放如烟笑靥,算是打过了招呼。
“肃天,有关寒棺的事qíng你就问楚珂吧,她当时也在场,我这边还有事qíng要忙,再联系。”傅教授寒暄了几句后匆忙又离开了。
地下室的工作人员也陆续离开,只剩下赫连肃天和楚珂。
楚珂走到原本放置寒棺的位置,轻叹一声,“其实我当时看到的也只是刚刚说的那些,世间的事真是奇怪,好多都解释不清楚呢。”
正如她前几日醒来的时候,大家竟然都说她死了,弄得她哭笑不得的。
“寒棺里除了那女人外,还留下其他东西了没有?”赫连肃天走上前,站在她旁边轻声问了句,不知为何,他跟这女子说起话来,感觉很舒服,她的笑容犹若兰花,让他总会陷入一种离奇的感觉之中,就好像,这笑容原本就是属于他的。
楚珂听了他的话后,脸上快速闪过一抹惊愕,下意识问了句,“你......还看到了什么东西?”间年门窗年。
赫连肃天心中一动,低头看着她,“一块玉佩。”
楚珂掩住了嘴巴,看了他半晌后又跑到了地下室的入口瞧了瞧,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见确定没人再下来了,这才走到赫连肃天的身边,咬着唇,yù言又止。
“怎么了?你见过是不是?”他凝着她,心中某处泛起柔软。
楚珂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点头,而后从旁边的书包里谨慎地拿出一块玉佩来,“你说的是这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