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是想让桃花再稳稳胎再走,但是桃花坚持要跟着他们一起,拗不过只好由着她。还是和来时一样,沈晖沈毅骑着马先走,贞娘等女眷坐着马车在后面慢慢走,福生也被留下来照顾她们。
到五月的时候,铭哥儿的生日也快到了,孩子满周岁就要抓阄了。沈毅平日在书院的人缘不错,铭哥儿抓阄众人都纷纷拿出自己喜欢的东西,希望铭哥儿抓阄时能用上。
阳chūn院的学生们也准备了一些小礼物送给沈毅,庆祝铭哥儿周岁。礼物都是学生们自己做的,有糙编的小动物,也有用竹子做的小竹笛,还有用绳子编的吉祥结.....不值什么钱却都是学生们的心意,学生们还选了代表,一个是学首贺庭,一个就是夫子老乡廖嘉铮,铮哥儿原本就在想找个什么借口过去看看,结果学生们都提议让他和贺庭一起去,他也顺势应下了。他俩一起拿着这些东西送了过去,沈毅都笑呵呵的接了,还邀请他们一起看铭哥儿抓阄。
到抓阄这天,天气也热,贞娘给铭哥儿穿了一身红,头顶用红绳扎了一个冲天辫,当铭哥儿一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笑了,白白嫩嫩的小娃娃,穿一身红衣显得特别喜气,整个一个吉祥娃娃的模样。铭哥儿又胖嘟嘟的特别可爱,大家都忍不住抱一抱,再亲一亲。
等一切准备就绪,贞娘把铭哥儿放在抓阄的席子上。
席子的另一头上早就放好了许多抓阄的东西,小木刀,书,胭脂,小算盘,金元宝,连贺庭他们送的小竹笛也摆了上去,杂七杂八放了不少东西,就看铭哥儿抓哪个。
铭哥儿爬了两步坐下来回头看了看贞娘,贞娘笑着拍手鼓励儿子,“铭哥儿,快去抓一个,快去抓一个!”
铭哥儿嘿嘿一笑,转头往前爬,看了半天,抓起小木刀啃了一口,冯先生忙赞道,“这孩子有志气,咱们一屋子舞文弄墨的,说不定以后还培养出个将军呢!”
他话都没说完,铭哥儿就啪把刀扔了。众人都大笑起来。
铭哥儿又爬,盯着胭脂看了老半天,沈毅和贞娘的心跟着就提起来了,铮哥儿聚jīng会神的看着,这会心里暗暗焦急,谁把胭脂放在这的,要是铭哥儿又一口咬下去咋办。他打定主意,要是铭哥儿抓起来了,他就夺下那盒胭脂,怎么也不能让他吃肚子里。
铭哥儿好奇的看了会胭脂,头就转过去了,贞娘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可不想儿子抓胭脂,虽说抓阄并不是代表孩子长大以后一定会gān什么,但是想想一个男孩子,抓个女儿家的东西,她心里也别扭。
铭哥儿坐在一大堆东西面前不动,似乎看花了眼,过了会爬过去抓起金元宝,又抓起小竹笛和书,三个一起抱着不撒手。
大家一时愣住了。
“这孩子......哈哈哈,心真大!”暖夏院的吴骥先生首先笑开了。
众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一般的孩子都抓一个,也有抓两个的,铭哥儿一把就抓了三个,真是个贪心的小孩子啊!
铭哥儿不解的歪着脑袋看着大家笑的欢快的样子,低下头开始啃手上的金元宝。
又过了几个月,桃花生产,产下了一个儿子,取名:铎。桃花这次生产损了身子,几年之内是不能再生养了。
64、学首之争...
中秋的时候沈家两兄弟都没有回去,院里有不少学生都没有回家,所以沈晖和沈毅都在书院里过了中秋节。
沈毅也去了信给耀哥儿说明了qíng况,成墨居士看了信以后让儿子杨清风把耀哥儿给送到了书院,沈毅他们这才知道原来书院离成墨居士的家还近点,来回三天左右。
过了中秋节,学生们就要准备一年一度的学首之争了。其实也就是年度考试,书院每年都要测试学生们学习的qíng况,考试的内容比起入山考试就严谨多了,不但严谨,内容也多。
除了诗文算数,骑she,拳脚,乐器,礼仪,医药,卜算,杂艺样样都要考,德艺属于新开的课程,而且只有一个书院开了这门课,所以今年不考。而杂艺考的东西就稀奇古怪的多,比如农耕的问题可能会考,人qíng礼仪也可能会考,也有可能是做一件事,全凭先生的一念之间。
学生们都鼓足了一把劲,不但要竞争学首,四院学首也要一争高下,每年各院的排名都是依靠学首的名次来排的,阳chūn院年年都被其他三院压在最底下,这也形成每年新入学的弟子最好的都会被其他三院先挑走,剩下的都会编入阳chūn院,长此以往,阳chūn院整体的底子就差了其他三院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