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就留在了书院成了蒙学院的教习先生,铭哥儿也被沈毅仍去了蒙学院启蒙。
韩润卓和贺庭这些学生一离开书院,阳chūn院新的学首就落在了铮哥儿头上,熬了好几年,终于成为了学首,着实不容易。铮哥儿也算争气,在乡试上夺得解元,沈峰和廖氏都高兴的不得了。
小皇帝的身份也被揭穿了,说起这件事,还得全靠着铭哥儿。
话说某天,沈嘉铭同学偷偷从蒙学院溜了出来,刚好遇到了也准备偷溜的小皇帝,一大一小两个人láng狈为jian,一拍即合,当即决定溜出去到下面的村庄里玩。
原本这件事儿两个都不知gān了多少回了,不过这天不走运,正在翻墙的时候刚巧被外出归来的贺庭看见,贺庭气坏了,当下就喝了一声。
铭哥儿还没爬上墙,而小皇帝翻墙正翻了一半,被贺庭这么一喝,吓了一跳,当时就从墙上给摔下来了,贺庭生怕他压坏了铭哥儿,还没跑过去就看见铭哥儿从小皇帝里面钻出来。
“差点压死我!安睿哥哥你好笨啊!”幸亏铭哥儿闪了的快,要不就被小皇帝压在身子下面了。
小皇帝翻墙被抓,又从墙上摔下来,觉得丢脸无比,讪讪的呵呵两声,再笑不出来。
他们这边一闹腾,阳chūn院和蒙学院的不少学生都探出脑袋来看,沈毅也出来了,一看又是铭哥儿,气的脸又绿了,正准备骂他,却听见铭哥儿咿了一声,“这是什么东西?”
铭哥儿挪开手掌一看,手下赫然一块玉佩,他好奇的把玉佩拎起来左看右看,小皇帝脸变了。
玉佩是极好的玉,通体碧绿,被雕刻成了五爪团龙的模样,周边有九朵纹云。这块玉佩一出来,阳chūn院里一些识货的学生一眼就看出来了。
“五爪龙?不是皇帝才能用的吗?”
“五爪龙,九纹云,这不正是九五之尊的意思吗?”
沈毅快步走过去,皱着眉问铭哥儿,“你这玉佩从哪来的?”
铭哥儿摇摇头,小皇帝一把抢了过去揣在怀里,脸板的平平的,“这是我的。”
沈毅看了他许久,小皇帝眼里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沈毅挥手让大家都散了。“安睿随我来,沈嘉铭,跟着贺夫子回蒙学院!”
大家不知道沈毅和小皇帝到底说了什么,只是以后再也没有看到过他翻墙逃课。不过他皇帝的身份已经bào露了,小皇帝索xing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样一来确实有好处了,他更有理由逃课了,动不动就是他要看奏折,他有要事要忙,然后每年的杂艺课,绝对是零分。深得杂艺课夫子的鄙视。
不过坏处就是,经此一事,他们经常逃课的事qíngbào露,一个月后,书院的围墙又加高了不少,翻墙逃课的学生们只能望墙兴叹了。
71、铮哥儿娶妻...
一眨眼,铮哥儿都已经十九岁了,又有了解元的功名。廖氏来了好几封信请桃花和贞娘帮着给铮哥儿说亲。
秀水镇倒是不少探口风的,但是廖氏看不上,不是说秀水镇的姑娘不好,而是说儿子也大了,学业也有成,应该娶个更好的姑娘。廖氏认为知书达理的姑娘才配的上铮哥儿。
铮哥儿现在长成大人,面貌上也早褪去了稚气,长相偏向沈峰多一点,虽也是清秀,但总是黑了一些,不过整个人看着很jīng神,气质也比较内敛。
廖氏觉得自己眼界不够宽,不像贞娘和桃花,周围往来多是有学之士,再加上松仁书院又是皇家书院,书院的学生也不乏一些名门之后,连连来了好几封信,贞娘和桃花看着信都觉得压力很大。
这天贞娘抱着小儿子锦哥儿来桃花家里玩,六岁的钰姐儿正在学着绣花,小小的手捏针都捏的不是很稳,桃花手把手的教着绣花样,三岁多的沈嘉铎正是好动的年纪,由冬娃领着满院跑。
看见贞娘来了,钰姐儿站起来稳稳当当的行了个礼,“四婶好。”
贞娘摸摸她的头,笑着答应了,冬娃领着孩子不方便,三丫自发自动的问了茶水在哪,给贞娘倒茶去。
落座了之后,贞娘才问起桃花,“桃花姐,大嫂嘱咐的事儿,你问过三哥没有?”
桃花坐直了身子,揉揉因长时间俯身而酸痛的肩膀,一脸的无奈,“这事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又对着女儿说,“钰姐儿,别绣了。出去领着弟弟玩一会儿,半个时辰之后再去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