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溪一听婆婆和小姑才一个丫头,就给自己两个丫头,说什么也不答应,贞娘只好把问jú也留在了身边。
家里多了四个丫头,活儿就轻松多了,这些丫头也都是苦日子过惯的孩子,沈家的活儿对她们来说都是日常最简单的活儿,gān起来都很顺手。
过了几个月。
难得的,这天早上丹溪没有早早起来跟着他们一起吃早饭,大家都在等她,过了好一会儿看就人还没来,贞娘遣了问jú,“去看看,少奶奶怎么了?”
问jú行了一礼,“是。”
刚走出屋门,迎面就和丹溪身边的访竹撞了个正着,问jú被吓了一跳,访竹顾不上许多,扑通一声跪在贞娘面前,脸色苍白的说,“奶奶,少奶奶早起不舒服,这会儿又呕又吐,脸色白的吓人。”
贞娘噌就站起来了,担忧的问,“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儿?”
访竹一脸惊慌,“奴婢刚刚伺候少奶奶起chuáng,可少奶奶刚坐起来,就开始吐了!”
沈毅忙对问jú说,“快去请大夫。”又对其他人说,“咱们先去看看,锦哥儿去上课吧,一会儿可得迟了。”
锦哥儿忧心忡忡的问,“那大嫂那边.....”
贞娘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儿了,对着锦哥儿点点头,“你去上课吧,没事的。”
走近丹溪的屋子,访竹先跑进去伺候,贞娘和鉁姐儿都急匆匆的跟在后面,沈毅刚探头进去就看见丹溪披头散发的坐在chuáng边,正在gān呕着,又缩回了步子,站在外面,高声问着,“怎么样?”
贞娘心疼的看着一脸苍白正不断gān呕的丹溪,坐在chuáng边摸着她的手,只觉得触手冰凉,在看丹溪额头上都已经有了细密的冷汗,转头问着听梅,“问jú回来了没?”
听梅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回头说,“回奶奶,她还没回来呢。”又对沈毅福身,“少奶奶看着气色不是太好。”
“来了来了。”问jú高声喊着,并连声催着大夫。
大夫进屋去把了脉,仔细听了会儿,一脸笑容的恭喜贞娘,“恭喜啊恭喜,少奶奶这是喜脉啊,看脉相大概有两个多月了。恭喜啊,少奶奶。”
贞娘惊喜问,“真的两个月了?”
大夫笑呵呵的点头,“我可不敢胡言,确实是有喜两个多月了。”
贞娘忙说,“那....那她这老吐的.....”
大夫笑着说,“您也是过来人,害喜都这样,我一会儿开点药,不过若是吐的不厉害,就不用吃药了。”
贞娘连连点头,“好好好,麻烦你了大夫。”
大夫笑着点头,出门对着沈毅又是一番道喜。等大夫出去了,贞娘赶紧对惊讶的抚着肚子的丹溪说,“你想吃什么,娘去给你做。对了,你现在身边离不开人,访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问jú,问jú,来来来,从今个儿起你也跟着少奶奶,好生照顾着。”
问jú笑着应道,“是,奶奶放心。”
丹溪不敢置信的摸着肚子,“娘,我真的有了?”
“有了!真有了!”贞娘高兴的直笑,鉁姐儿也在一旁笑着恭喜丹溪。
铭哥儿得知消息后赶紧向军营请了假,回来好好的陪了丹溪一天,只是丹溪害喜的实在太严重了,简直吃什么吐什么,吐完了就躺在chuáng上昏昏yù睡。
就这么直到怀孕五个月以后,丹溪的害喜才好了些,人已经瘦了一圈了,贞娘心疼的,恨不得一天就给她补回来,每天都做很多好吃的给她。
自从不害喜了以后,丹溪的胃口又变得奇好,每天要吃的东西稀奇古怪的,贞娘做不出就请苍术来做,到最后索xing丹溪一天几顿饭全在苍术的餐馆做好,让丫头们去带回来。
锦哥儿不负众望,在年底考试中,取得了院首,还考了全院第一,回家说起成绩的时候不免得有些得意洋洋,“我说我会考第一吧,娘还不信,我早说过,论脑子,没谁比的过我。”
沈毅不赞同的说,“骄傲自满,没有君子之风。”
锦哥儿嘿嘿一笑,又跑去和贞娘得意去了。
贞娘正在丹溪房里说着小孩子的衣物,贞娘拿起一个小小的衣服说,“这件衣裳可有年头了,当年锦哥儿出生的时候我给fèng的,用的是最软的料子,提前都搓软了,穿在身上也不怕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