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卫们迅速封锁现场,清走闲杂人等,主持者见妖蛾子闹到了都尉千金身上,吓得面无人色,跪在雪地上不停告饶。
魏弦黑着脸,稳稳扫视众人,“出什么事了?”
明翠这时回魂了,赶紧指着永荣殷勤告状,“老爷老爷,那个臭走马的意图谋害小姐!”
魏弦唰地转头,去看被刀架住的永荣。
成蕙赶紧帮永荣申辩,“不是这样的,魏大人,这其中有些误会……”
魏弦不听她说,转头去看自己宝贝女儿,“之之,这是怎么了?”
成蕙急得去挠成临青,成临青却抿唇不语,静观一切,轻咳一声,示意成蕙安静。
苏换紧紧抓着霍安的手,心里也好焦急,不过成蕙说话都没分量,他们就更没资格开口了,也不敢添乱,只好眼巴巴地去瞅高贵冷艳,希望她口下留qíng。
但很遗憾,高贵冷艳她毫不留qíng,“爹,他的确意图谋害我。”
魏弦手一挥,掷地有声,“带回去。审!”
蛐蛐简直两眼一黑,急得去抓蔡襄,“襄哥襄哥,永荣哥怎么可能谋害魏小姐……”
就在这时,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响起,“你们冤枉永荣哥,明明就是魏小姐绊倒他,永荣哥才压到魏小姐身上的!”
众人转头一看,正义的小女侠非燕她,正叉着腰,满面凛然说公道话。
魏之之猛然脸皮胀红。
苏换好想死,赶忙弯腰去捂非燕的嘴。
大庭广众下压倒都尉千金,这好像也很崩塌啊。
果然,魏大人的紫膛脸更黑了,咬牙迸出三个字,“押回去。”
蔡襄曹风一急就想横来,脚下刚动,却被成临青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永荣终究还是被带走了,自始至终,他没吭一声。
好好一场赏梅,居然将人赏进了大牢,成蕙焦急愧疚,拼命去挠成临青。
成临青瞅着魏弦带人离开,略沉吟后,对蔡襄霍安等人道,“你们先回去,这事我来想法子。魏弦那人脾xingqiáng势,这时去要人无疑火上浇油,硬碰硬你们也不是对手。你们放心,这人其实还不算混人,再者他一个都尉,不掌刑法狱讼,不能随便处决人,顶多将永荣带回都尉府。”
成蕙急道,“爹,魏弦最疼魏之之,魏之之要咬着不放,魏弦就算不掌刑法,他堂堂保宁都尉,随便找个说词,也有法送永荣入大狱啊。”
成临青道,“所以你明日一早,就要去都尉府探魏之之。”
苏换等人简直瞠目结舌,不过就是一场误会加意外,不想魏之之一较真,竟然活生生升级到谋害xing命的高度。这官家,真是不好相与得很啊。
这一晚,众人回去时,都十分沉默。
蛐蛐简直就要哭了。他和永荣是同乡,又是永荣带他逃灾逃出来,二人感qíng自是深的。
蔡襄最后默默叹气,“别急。我看成临青说得有理,不过就是那魏弦脸面抹不下,魏之之恶气出不了,带永荣回去关两三日,气一消自然就放了。”
他说着疑惑地自言自语,“永荣我是知道的,脾xing老实温厚,怎么就招了那大小姐恨呢?”
苏换捏着霍安的手,抖了一下。
这一晚,苏换睡得极不安宁,翻来翻去睡不着。霍安终于忍不住,起身挑灯,拿了木牌写:“你有事瞒着我?”
苏换没法,只好老老实实将泛舟摘梨子闹的妖蛾子,说给他听。
霍安好郁闷,原来苏姑娘几个月前出门买布,就埋下了妖蛾子的根。他想了想,安慰她,写道:“明日我和蔡襄去找找成临青。”
苏换点点头,哭兮兮道,“霍安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以后绝不再逞口舌之快。永荣会不会出事啊?”
霍安觉得,其实这事也非苏姑娘之错,于是安抚她一阵,搂了她睡觉。
第二日一早,霍安就和蔡襄去了青帮总堂子,打听永荣的消息。
青帮弟子刚引了他们进去,怒气冲冲的成蕙就从外面回来了,见着霍安蔡襄二人,她也不吃惊,只缓了缓面色道,“你们别担心,永荣好手好脚,如今人在都尉府,xing命之虞是绝对没有的。”
蔡襄道,“都尉府什么时候放人?”
成蕙坐下来,咕咕咕喝口热茶,冷哼一声,“那大小姐还来劲了,拿捏着就不松口,想来是要拿些苦头给永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