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翠刚好吐完,抹抹嘴回头一看,好震惊。
小姐,你这是要与敌人同归于尽么?紧紧抱着他呕吐?这个路线真的好牺牲自己!
凉凉的湿意,从脖颈处,蜿蜒流入衣内,右肩一片濡湿,伴随着奇怪的酸味。
因为站着的原因,魏之之吐得不畅,只喷了两口,便止住了。
她颤悠悠推开那个被她糟蹋的怀抱,抬头去看永荣,含蓄地说,“其实今晚我胃口不好,只喝了一盏桂圆银耳粥。”
所以……
我该感激你么?
永荣瞪着魏之之,真心有一种想和她同归于尽的冲动!
同归于尽那是不现实的,永荣冷静冷静又冷静,镇定镇定又镇定,木然回到马车上,“上车。”
马车很快行至都尉府,门口侍卫见大小姐归来,忙进去通传。
明翠走下来,扶下她家整理过衣裙,重绾过头发的小姐,魏之之看起来又淡定又从容还娇艳,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了两步,微侧头,瞥了木然直视前方的永荣,低低道,“抱歉。不过也是你先使坏的,活该!”
永荣闻声看去,只见她面色奇怪的酡红,眉梢眼角尽风qíng,瞬间被她娇嗔得一抖,有种苏麻的变态感觉,但果然魏之之小姐的娇羞风qíng从来只是一瞬间,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记得还钱。”
然后高贵冷艳地走上石阶,进了都尉府。
第二日一早,霍安去营中点兵时,仲玉便偷偷摸摸跑来跟他讲,“我有两个八卦,霍校尉你想先听哪个?”
霍安目不斜视,从兵器架里抽出一把雪亮长刀,在手里掂掂,瞟了仲玉一眼。
纵yù公子立马自觉道,“永荣昨晚被罚了,因为他回营晚了。永荣昨晚偷腥了,因为谢校尉命人打他军棍时,他说等等我先洗个澡。然后他去冲了个澡再去领罚的。”
霍安想了想,疑惑道,“他受罚和偷腥之间,有关联?”
仲玉滔滔不绝说,“有啊。偷腥才会导致回营晚嘛。这个永荣,看着是个老实的,想不到也有花花肠子,我才转身一会儿,他就偷偷去逛窑子了。不过单身男人嘛,也可以理解。话说那么晚才回来,啧啧,永荣的持久力不错啊。”
霍安看着他,久久无语。
就在这一天,又爆出劲爆消息。
那就是,蔡襄蔡老板他,真真正正当爹了。
成蕙足月,大夫原本探脉说她十二月必生,可不想那熊孩子一直赖在娘肚子里,急得他爹上跳下蹿,年都没过好,终于在大年初一凌晨,蹦跶出来了。
据青帮传闻,蔡襄得知自己有了个大胖儿子,成临青得知自己有了个大胖外孙,喜得一起在院子里跑了三圈。
霍安闻听此小道消息后,鄙夷道,“肤浅。”
苏换正忙着准备贺礼,哈的笑一声,挺挺自己的肚子,“是啊霍爷你最稳得住最有深度。”
霍安笑眯眯去拍她肚子,“我会跑三十圈。”
不想,初二这日,劲爆消息接着爆。
许久许久不见,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出门万分隆重的白庆薰大少爷他,居然带着白chūn,从天而降。还是围一身雪白狐裘两只手揣在宝蓝色貂绒暖手筒子里,一如去年冬天出现在他们门口一样,笑眯眯看着霍安,“霍校尉,越长越jīng神呐。”
苏换闻声,扶着腰走出来,一看白庆薰,愣住了,“咦咦咦,白大哥你不在觐州过年的么?”
白庆薰打量一眼苏换的圆肚子,笑道,“咦第二胎了?”
苏换摁摁额角,“白大哥,去年冬天我们还一起涮过羊ròu,你觉得一年可以生两胎?”
白庆薰道,“哦太久没来保宁了。第一胎啊,那恭喜呐。”
非燕跟着苏换蹦蹦跳跳出来,白庆薰温和笑道,“一年不见,小非燕也长高了长漂亮了。”
非燕镇定大方地说,“白公子,谢谢。不过我们不合适。”
白庆薰啊了一声,回不过神。
苏换好焦虑,赶紧扯起非燕胳膊就往里走,“霍安,快请白大哥进来坐啊,天还下着雪呢。”
走进厅堂,苏珏正蹲在火炭炉子旁刨烤地瓜,头也不抬问,“小妹,你家来客了?”
苏换说,“就是那个白公子,我和霍安来保宁路上认识那个白公子,贩茶那个白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