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换见冬河他们跑过来了,心头稍稍镇定。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二世祖,关键在周旋,然后见机行事,冷艳高贵和羞涩沉默,只会让这种二世祖越发猖狂,这个她有经验。
话说那徐承毓简直就是二世祖里的妖怪,她不也照样没让他占到便宜,眼前这个她才不怕,最不济,也可以让人回去喊霍安。别看霍安平日脾气好,真正有本事的人都不显摆,怒起来打死野猪一样打死你。
这么想着,她微微一笑,“马公子是吧?初看你玉树临风潇洒不凡,不想你还英明神武热qíng好客,公子真真是人中龙凤。那,公子请看……”
她伸手指着越跑越近杀气腾腾的冬河一群人,“那是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他们都和我一样,喜欢吃梨子,我们全家都喜欢吃梨子,独吃梨不如众吃梨,所以你好人做到底,请我们全家都吃梨吧。”
马二元目瞪口呆。
首先,你屋人好多,你的哥好多。
其次,姑娘,你说话好快好有节奏。
冬河跑过来,冷冷睃马二元一眼,“小四,出什么事了?”
跟在他身后的六个后生也跑了过来,个个脸黑脖子粗,虎视眈眈将马二元几人围着。
马二元咦了一声,“姑娘,你有七个哥哥,怎么叫小四呐?”
苏换道,“马公子幻听了,我大哥叫我小十。我有九个哥哥,没办法,我爹我娘太能生儿子。”
她转头去看冬河,笑嘻嘻道,“大哥,马公子要请我们全家吃梨子。”
冬河眨眨眼,他是天生搅屎棍,和苏换这朵奇葩很能心意相通,于是啪的一抱拳,凝重道,“那多谢马公子了。”
其他几个后生也纷纷捏拳抱掌,捏得骨头喀喀作响青筋条条bào绽,齐声道,“那多谢马公子了。”
马二元顿时压力山大。
阿梁偷偷扯扯他家二爷的衣袖。他们只有四个人,而这姑娘七个哥,个个人高马大,况且马巍坡人多,不利于耍横。二爷,还是择日吧,还是择日吧。
就在这时,冬河忽然戳戳苏换,神采焕发道,“啊哈,小四,你八哥也来吃梨了。”
耳边传来汪汪一声狗叫。
苏换扭头看去,啊啊啊,是霍安。
霍安黑衫黑裤黑脸,冷冷走过来。身后跟着低着头的花穗。
马二元转头一看,哦,是昨天逢chūn居那小子。
只不过那小子好似和昨天不大一样。那双眼不仅冷,还戾气极重,就跟山上饿狠了的豹子山猫一样,只待瞄准时机,扑过来撕你个粉身碎骨。
还有那条正冲过来的巨无霸黑狗。
哦,你大爷,这八哥才是狠角色。
马二元当机立断,向阿梁使个眼色,撤。
苏换欢天喜地向霍安跑过去,“达达,达达!八哥,八哥!”
霍安好想弄死她埋在青山下啊。
八哥?苏换,下次是不是还要喊我鹦鹉!
回去的路上,那不知死活的奇葩,苏换姑娘,还和冬河一边走一边嘁嘁笑。
他们英雄美女所见略同,二人一致认为,那马二元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脚步虚浮,面色无华,标准肾亏相。
花穗扭着衣角,瞄了一眼霍安yīn沉得拧出墨汁来的脸,担忧地轻喊一声,“小四。”
苏换一转头,瞬间冒虚汗。
霍安脸很黑。
一个后生也扯了扯冬河的衣袖,示意他转头看。
冬河一转头,瞬间冒虚汗。
霍安脸非常黑。
于是他惴惴不安地低声跟苏换说,“霍小四你得讲义气不能出卖朋友啊。你堂哥你了解你搞定,千万别说是我们喊你去放纸鸢呐。我们走先!”
苏换忧伤地点点头。
义气她自然是要讲,可霍安,她搞不定啊。
于是,她的七个哥大难临头各自飞,先溜一步。不片刻,花穗也不安地告辞回家了,她还从没见过霍安这种锅底脸色。
最后,独剩下苏换,可怜兮兮地跟在她八哥后面,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颤。达达嫌他们走太慢,想往前冲,被苏换一把揪住脖子。
达达,不准走,陪我。你主人好可怕。
达达委屈地看一眼苏换,只好陪着她慢步。这些日子,基本都是苏换在喂它们,它得给她个面子,苏换想摸想捏它,它也都随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