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却笑了,“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也不bī你。我从不bī女人,不会在你身上打破这惯例。你若想重获自由,便拿我想要的东西来换,你若想重回朝堂,便取悦我。陪寝与否,一晚时间,好好考虑,让虎儿告诉我答案。”
素珍愣愣看着他起来,离开。
他为何要如此执着?兆廷这般讨厌的她,倒值得他喜欢了?
陪寝……她紧紧抓住衣襟,浑身都在颤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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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晚,相府。
权非同一笑,道:“时间留给你们,我先出去了。”
“双城到兆廷府邸说不过去,只好借师兄此处,这次又烦劳师兄了。”
李兆廷低头一揖,权非同摆摆手,阔步迈出厢房,带上房门。
房内一瞬变得寂而暧,烛火映着女子姣好容颜,正是双城。
她微微蹙眉,目光却是清亮不减,“兆廷,有什么要紧事,让师兄在宫中的人通知的我如此之急?”
李兆廷看看微微跳跃的烛火,缓缓凝向双城,道:“原许你一生盟约,要好好护你,如今你深入宫廷,我却什么也不能做,还要你冒险出来。”
顾双城摇头,笑道:“我曾答应和你厮守终身,几经权衡最终还是反悔了,无法回你qíng意,原是我相负于你,什么事你只管说,只是我如今qíng势未必能帮,若能,赴汤蹈火,双城必不辞却。”
“想求双城美言几句,让皇上对李怀素高抬贵手,饶他不死。”
顾双城一惊,“为何皇上要治李怀素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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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chūn风十里,不如你(7)
“他此次负伤,皇上对他只有更为器重,何故反会惹上杀身之祸?你和李怀素又是什么关系?你不是帮衬着权师兄么?”双城越发惊疑,又追问一句。
李兆廷眸光微微一深,道:“双城,我不想骗你,但有些事qíng现下又不能实话跟你说。我只能说,我是帮师兄不错,可这李怀素……他和我是旧识,总归是一场朋友罢。”
双城心中一凛,却是点头,“每个人心里都有段故事,有些秘密不能与他人共享,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也并非不重视,只是一旦说了,他自己就不完整,对对方来说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也许,会让对方负担,也许,会让对方疏离……结果种种,总是难料。”
李兆廷一怔,随之不禁舒眉一笑。
这也许是,为何一见这女子便爱上她的缘故。
冯素珍却是个事事问到底的人。
会不时缠着他问,兆廷,兆廷,你今儿为何老皱着眉头,可是有哪里不快,告诉我,我来安慰你!
可每个人总有心事,那些疾苦无奈,岂是每天嬉闹、有个能耐父亲照看着的小姐能明白?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顾双城身在官家门第,看似忧愁不多,却给他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必亦是个有经历的人茳。
在书院那些日子,他动qíng追求,她亦已答应,然她后来离开数天,回来却告诉他,李郎,你很好,我亦几乎动心,可我仔细想了些天,不能答应你。我和我心中郎君不可能,亦绝不能耽于你。
他心中柔意涌现,看着眼前女子,“那么双城呢,心中可也有秘密?”
双城一愣,眼里缓缓透出丝朦胧久远之色,看去竟有殇痛有恨,李兆廷不觉隐隐心疼,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双城嗅着他身上兰jú气息,亦难免微醉,心想这男子终非池中物,可惜,他终不是那个人。
她很快将他推开,脸上薄红,李兆廷深深盯着她,却不相qiáng,现下一切未定,步步凶险,前是悬崖万丈,退是荆棘刀山,他无法给她什么,更不想将她卷进什么。他虽有意探究她的一切,但还是先qiáng行忍住了。
双城看他目中侵略和qiáng势若隐若现,也是微微一惊,一声轻咳,道:“兆廷放心,李怀素的事,我必定相帮,那天看到他受伤,我心里也是不舒服。谋”
“噢,却是为何?”李兆廷闻言,微微一凛。
“他xing.qíng和我的一个姐姐很有些相像,虽说一个是男一个是女,却感觉甚是相近。”
“姐姐?倒从没怎么听你提过这位姊妹。”
“因为……她已经不在了……多说无益,何添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