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正需人侍候。”
来人轻轻吐出一声,一下推门进来,动作gān净利落。
她一看,却见这来的竟是那李怀素手下的一名捕快——那个她平日便顶顶讨厌的男子无qíng,更是怒不可遏,唇一抿,吐气如霜,“瘸子,滚出去!”
“恕难从命。”
无qíng淡淡而道,手一挥,劲道到处,两扇门倏地合上。
他缓缓向她走来,眼中寒气如花盛放,带着皑皑萧杀,一张脸俊尔到极点,也冰冷到极点,倒真真应了他的名字。连欣这时方知害怕,那恐惧便像从心底渗出来似的。她记起,他曾执剑削断过她的发。
她打翻酒壶,一下站了起来,浑身都打着颤,“你想做什么?”
“你对怀素做了什么,我便对你做什么。”
男子缓缓答道,眉梢甚至带着一丝笑意,连欣更惊,双手握着桌沿,“死瘸子,你别胡来……我什么也没对那小贱.人做过。”
“小贱.人……”男子微微一怔,“你知晓了她的身份……”
连欣却丝毫没细究出他话中的古怪,只是连连后退……最后她大叫一声,意图绕过桌子向门口冲去——
男子双指一弹,一片碎瓣从她身上跌落。
连欣只觉喉咙一哑,再也发不出丝毫声音来,她明白是被点中哑xué了……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瘸腿男人武功厉害的很,能在天下少有敌手的晁晃手下走脱,还削了她的发。
她抚着颈脖,害怕得泪水都出了来——但很快,她被下一个恐惧湮没,他拄杖来到她面前,单手便将她揽起,随之将她放到chuáng.上。
她手足乱蹬试图挣脱,他轻轻一拂,她竟半身麻痹,一动不能再动。
他将拐杖放到chuáng.侧,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一手扯开她的束腰,撕下她双袖,露出一片滑腻白嫩。
还在国子监的时候,她便被他一剑削去发丝,心底一直对这男存有恐惧,如今……他想做什么?
泪水大颗大颗从眼里滚下来。
无qíng似知她所度,眼中分明闪过不屑,手指触上她身体一刹,他讥诮道:“哪怕是这里最肮脏的姑.娘,都可能让我产生兴趣,唯独是对你……想让我.cao我还嫌委屈自己。”
连欣心中屈.rǔ难堪,可除去眼泪涌得更凶,她什么都不能做。
无qíng从腰间掏出一个锦盒,将之打开。
她浑身僵硬,只见盒中蠕动着几只躯gān红黑带着薄翅、形相鲜艳的虫子,她无声嘶叫着“不要”,他却将虫子倾倒在她双臂上,那不知是什么虫子,在她臂上翻滚蠕动,还扑打着红翅,那翅极轻,有些竟掉到她手上,她本就害怕,只觉这qíng形恶心yù吐,惊惧莫名,却不妨这东西尾部有刺,一刺刺到她肌肤上……
一时,就像千条万条虫在她全身同时蠕翻、窜捅,不是痛,而是巨大的瘙痒,比鞭子抽打到身上还要难受万倍。若非她xué道被点,必定满chuáng颠滚。他却依旧靠坐在chuáng栏,冷眼看着她眼泪鼻涕一起出来。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好痛苦,放了我……”
她嘶声求饶,哭得凄凉,他却不动看着,看着她嘴型的无声话语,直到她将下唇都咬烂了,他方才淡淡道:“我现下解开你xué道。若你敢喊,我保证,有更让人难受的法子对付你,懂了吗?”
“我知道你不服。我要你发誓,以后不再为难李怀素。若你胆敢再对她……你日后必受比这难过百倍的痛苦。你允还是不允?”
看着他英俊却冷魅得像鬼魍的面庞,连欣拼命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她从来没想到,这个瘸子有这么凶狠残冷的一面。
她对李怀素更是记恨,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的爱护!
无qíng,无qíng……你好!
身上xué道被解开,她猛力抖落臂上的虫子,缩到chuáng角,哽咽着道:“我发誓,我日后,再也不敢为难李怀素,否则……”
无qíng听她一字一句说完,慢慢撑着chuáng沿起来,拿起拐杖支撑着腿脚,往门口走去。
“无qíng,你回来,我有东西给你看,关于李怀素的。”
他走到门口,冷不妨背后传来冷冷一声,他心下一动,缓缓转身,一阵遽风自肚腹擦过,随即腹部狠狠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