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qíng被小周一拉,几人走了出去,连欣一看,狗皮膏.药般立刻也跟了过去。
素珍轻咳一声,“我还想去猎点好吃的,追命铁手你们也一起帮忙。”
“朕陪你去,小初子、白虎、连琴护驾。”
连玉轻描淡写一句,素珍偷笑,众人退得飞快,场上顿时只剩烟、霍二人。
两人一时面面相觑,霍长安见无烟目光低垂,苦笑道:“你若不想见我,我走开便是。”
无烟闻言抬头,烛火映得她眸光氤氲不清,“怀素一番心思,我们无论如何得坐一坐。”
明明她的答案是肯定,霍长安心中却无比悲凉,他几乎要弹跳而起,狠狠抓住她双肩bī问,她到底有没有心。
但他已下定所有决心,不再bī迫她做任何事,于是,他只是笑问,“若非怀素心思,仅是你自己意愿,你是连片刻也不愿与我一起是吗?”
“当日bī你是我不对,可当真如此十恶不赦吗,魏无烟,你难道不知道,你想要的即便是我的命,我也可以给你,可是,即便我双上奉上,你也是不屑一顾,对不对?”
他先前发现火势见弱,拣起一根木枝,正要撩拨柴火,如今话问得急了,手也伸了进去,也不自知,无烟却是看到了,伸手去推,却教他一把扯了过去,他眸光也似这火,激烈燃烧着,尽是痴恋、尽是狂乱、也尽是悲伧。
无烟被bī弯下腰,发丝都打到了他头上,她淡淡看着他,仿佛他是个不识世qíng的少年,“不是你不好,你很好,不够好的是我!霍长安,你还不明白吗?我能为连玉舍你,我杀那刺客为的也是自己,我是真想你负疚,你以为我是骗你,我自己也以为是,可醒来以后,我才知道我不是。小侯爷,我不够爱你,你为何要bī我说出来?就如此留白,日后不管我生还是死,你想起来,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不是很好吗?luǒ裎相对总是丑陋的。”
“我还有些良知,觉得自己配不起你,所以不想再与你有什么纠缠。”
霍长安闻言,胃部疼得阵阵抽搐,他却一把将她抱住,“我知道,那天我在提刑府便听到你和怀素她们说,我不在意,只要你肯与我一起,即便你不如我爱你,也没关系。”
“可是我在乎,我有关系。”无烟冷冷道:“我不想欠你。除了怀素的友qíng,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剩下的便是自尊。我不够爱你,和你一起,你还要待我好,便是我欠了你。我不希望自己欠你。”
她的话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他心中的火尽数浇熄!
霍长安缓缓将她放开,颓然一笑,“抱歉,是霍长安冒犯了。”
他最后看她一眼,返身离去。走出数步,他忽而回头,冷冷笑道:“去你那可敬的自尊!你那鬼自尊永远放在第一位,当年如此,如今还是如此。魏无烟,你说得很对,你果然不怎么爱我。”
他骂罢,决然转身,再次离她而去。
无烟站在火堆旁边,心是冷的,泪却是热的。
她紧紧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心想,若他回头,她就此随他而去,再不管生死。
他最终没有回头。
她低头笑笑,安静地坐了回去。
*
霍长安走了一段路,渐渐看到村落,那是来路的方向。
他正要进村,却听得一道声音淡道:“霍侯留步。”
他耳力聪敏,目光随即落到前面一株大树上。
果然,有人从树后缓缓走了出来。
此人眉眼邪气十足,正是小周。
霍长安艺高人胆大,自然不惧,只是,他二人平日并无多大jiāoqíng,见状不觉生疑,淡淡问道:“周师爷有何指教?”
小周一派似笑非笑的表qíng,道:“霍侯,我们李提刑说,若在归途上看到你,便让小生问你,魏姑娘纵有百般妙处,亦有百般不好,你是否打算从此舍她,不再与她一起,不再爱她,不再护她?”
霍长安听罢竟一阵大笑,笑过又冷冷道:“请转告你们提刑,我知道,我和那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但我还是会护她,必定护她。”
他说着要走,小周却倏地一挡,“我们李提刑说,若你当真如此决定,那总算你还是条汉子,她并未看错你,她让你到林地去,她有几句话想亲自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