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素珍听得“热泪盈眶”,恨恨打断他。
“怎么,终于笑出来啦?心qíng见好啦?”权非同果然打住,淡淡相问。
这人……素珍心不无中感激,停下脚步,旧话重提,“你怎知我心qíng不好,又怎知我并非外出办案?”
“提刑府说你外出办案了,刑部那边也有此一说。我们这些人,宫中怎会没几个打探消息的奴才。连玉对我们亦然。当然,大事是很难探出,但这人在哪,还是知道的。十多天前,我的人说,你在宫中出现过,随后消失了行踪。你一直在宫中吧,按说连玉这小子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你身份还没恢复,不会就此留你在宫中,当了妃子来用。”
说到妃子来用时,他语带暧昧,但眼中又透出一抹淡淡的沉悒和不悦。
素珍避开他的眼神。
“你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点qíng绪,很快抹过,他看着她,停住脚步。
“是,我是发生了事,jian相,你可以帮我吗?”
素珍也不拐弯抹角。
“你且说来听听。”他并没有立刻答应。
“连玉再次对我下了禁令,不许我进宫。我想进宫一趟。”素珍知这样说,他也许更不可能答应,但还是直说了。
权非同笑了,长眉入鬓,笑的太阳xué微微鼓起。
“双城这姑娘还是有些手腕,我听闻近日她都在连玉寝宫过夜。虽不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之事,但很好,妙极。”
素珍一声笑。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那倒是,好了,言归正传,我不会帮你进去,这般结果,正合我意。宝贝儿,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帮你?”他笑的眼尾微弯,像只狐狸。
素珍也不恼,“你是真喜欢我吗,看我落难如此高兴。”
“我是喜欢你,但我不会像别的男子,看不得心爱的姑娘委屈痛苦,我不是这样的人。不狠心点,反而得不到。”
我是喜欢你……素珍料不到他如此直白,虽对他并无那种感qíng,但心头还是不免一阵突突的跳,半晌,她方才开口,“jian相,我从不敢仗着你对我有一点爱护之心而想对你要求什么,是以朋友的qíng份相求,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用的上我,只要不是有碍国法,我也会全力去做,我并非随口诳你,从你在客栈给我送酒菜那天起,我就存下了这个念头。”
权非同却突然止住笑意,眸光也越深,“还记得我上次我向你提过的要求吗?如果你答应,我便带你进宫。”
素珍本再次避开他直勾勾的目光,闻言,顿了一下。
那次,他说,教她如何翻冯家的案子,条件是……陪他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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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步散到这里了。明天同样的时间,我还会到这边来散步的,告诉我你的答案。先走了,是了,我家小仙儿想你了。”
她抬头想呸他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
素珍不打算答应权非同,哪怕她很清楚,即便真的出去,权非同其实不会对她做什么。就在她在屋中寻思怎么另谋他法的时候,又发生了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
——孝安派人来宣她进宫。
倒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是第一次她如此希望尽快见到这位太后娘娘。
哪怕,孝安找她,准没什么好事。
她和连玉这些天的事,孝安知道多少?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她?
倒是明日再见jian相,可以将他一军。
站在寝殿门口等候通传的时候,她心中紧张,各种思忖,出宫的时候该怎么引开女官宫女的注意力,偷渡到连玉的寝宫。
“太后娘娘请李提刑进去觐见。”
正想到要紧处,红姑走了出来。
她暗打量了这位女官一眼,却瞧不出丝毫端倪。
及至进去,只见今日殿内倒没有任何嫔妃,如慕容缻之流也不在,屋中只有孝安,并两名打扇的宫女。
孝安居高临下,淡淡看着她。眼中虽无任何敌意,但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让她还是心生戒备。无烟的事,可还是记忆犹深,这位太后的手段可一点也不含糊啊。
“李提刑不喝茶?怎么,怕这茶水里有毒?”
既起,孝安赐茶,素珍谢过,正用茶盖慢慢刮拨着茶水等凉,冷不丁孝安出声,一惊之下,几乎没把茶碗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