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得把身子卷成虾似的,嘴上却呢喃着什么。
“愿为西南风……那只……那只笛子,你不要,我也不……”
李兆廷闻言,眸中略略带出丝异色,扯了扯嘴角,“你倒知道我把那只笛子扔了?”
“我不想放手,可你心里……有人……可结果,还是你先放的手……”
李兆廷想起那一晚,二人也是在权府,她哭饮女儿红的模样。
最终,他走了过去,弯腰替她脱下鞋子,盖上锦被。
“你不是已和连玉好上,说这些还有何意义?”他心中冷冷道。
他不愿理她,但既答应权非同稍作照料,还是没有出门,准备走开,到桌边坐等人到,袍子骤紧,他低头看去,却是她把他的衣衫,紧攥在手里。
她的手?!
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时没有走开。
“还是放心不下,真真造孽。”
门外的声音让他微
L微一动,权非同进来,笑意难得有几分无奈,目光却落到他的衣服上。
李兆廷并无躲闪。
“她从小便黏喜人,如今亦还不改陋习,迷迷蹬蹬见人便抓,也不看是谁。”他说着,这才将将一拉,将袍子从素珍手上抽出来。
权非同听着并未计较,坐了下来,只有些懒散的道:“今儿暂不谈事,你先回去罢,但是有个好消息可以先告诉你,按照你给出的线索,上回那个回chūn堂的人找到了。”
李兆廷眸光一亮,“那是好极了!”
因素珍在旁,虽是昏迷,二人均是谨慎之人,并不多话,李兆廷先行离开。
*
素珍醒来的时候,权非同似乎睡得正香。
素珍本想谢他,但一看二人的境况,她只想往前面这张俊美无伦亦邪气十足的脸上抽个大嘴巴!
他把她抱在怀里,他手臂是她的枕头,她的手搭在他腰上,并非她无.耻觊觎他美色到此种地步,是他握着她的手按在那里。
重点是,这人还光着上身。若她身上并非还好好穿着衣服,她必定踹死他!
“你醒啦?”她在他怀中一动,权非同适时睁眼,他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呵欠,脸往她颊上碰了碰,“不错,烧退了,饿了罢,让厨下给你做了东西,一会就送来。”
素珍在他怀中挣扎,“放开,恢复你平日睡觉的正常样子,咱们再好好说话。”
权非同手臂在她腰上一收,素珍只觉铁锢他并无习武,但到底是盛年男子的力气,素质真闻言便笑,颇有些为难道:“你是要本相把裤子也脱了?见你在此,我才留条裤子。”
素珍只觉眼前一黑:“我就知道,不能跟你说人话。”
权非同哈哈大笑,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权非同!”素珍炸毛,“你再这样,我俩绝jiāo。”
权非同轻嗤一声,突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素珍不由得慌乱,她和权非同之间,总是嘻嘻哈哈的,她最怕他认真的时候。
一个平日不怎么认真的人,一旦认真起来总是教让人害怕的。
她觉得额上侵凉,那是大烧过后的感觉,鼻尖上却沁出些汗来,权非同在她上方咫尺之处,黝黑轻佻的眼睛透着暗哑的qíng意。
她被他看的好不自在!
他的整个下身都压在她身上……她越发紧张,故意扳起脸回视。
“李怀素,你昏睡的这几天,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捏抬起她的下颌,握笔的手指腹略糙,***似的刮着她的肌肤,他轻声问。
为他掌心炙热所烫,素珍心跳如鼓,却突然又怔了下,“几天?”
她看了眼窗外,却见外面漆黑一片,她有些疑惑,“怎么会是几天,就几个时辰罢,若是几天,我提刑府的人怎会不来找我?”
“你足足睡了三天两宵,他们倒是来过找你,我说想留你住几天作作客,除了你那师爷不肯,其他人倒是赞同,把他驾了回去。”权非同微微的笑。
素珍能想象的出,当时是个什么qíng景。这帮幼稚鬼!
“你说到底是什么事?”既然被卖了,她还是关心其他要紧的事吧。
“连玉在朝上下了道旨意,说如今宫中的是顾惜萝,当年死去的是顾双城,当然,为何二人身份会互换,他没说,这事我才知道,但看样子你是更早一些时候便知道了。连玉下令重审顾双城案,案子下达到刑部萧越处,这一次,有够这位刑部尚书焦头烂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