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连欣听说还能再见,弹跳起来,几乎没一头栽进河里。
幸得无qíng伸手把她揽住。
她脸上一红,羞涩地看着他。
“时候不早,我先走了,”无qíng缓缓放开她,“怀素明日出嫁,你会来吗?”
“会,明天我可以出宫的,暗斗归暗斗,六哥说,我们面上还是要保持着和睦,不能让老百姓慌乱,冲着权非同的面子,皇室都是要过去的。”她绽了个笑脸,“我明天会给怀素送上厚礼,可惜,她不能嫁给六哥……”
她喋喋说着,见他淡淡听看着,心怕他不耐,又连忙住嘴,最后只是道:“你这样除了保护怀素,还有那个……那个小周吧,但是我还是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我想你高兴,想你平平安安的。”
她飞快说罢,又缓缓低下头,下颌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指轻轻勾起,她心跳急剧,紧张地看着他,
“谢谢……”他唇在她脸颊轻擦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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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寺。
连月看着母亲命人准备礼物,开口道:“你真赞同权非同娶冯素珍?这节骨眼上,你和舅父就不怕她是连玉眼线咋她有诈?”
“我知道你还为霍长安的事耿耿于怀,我也是不赞成,但这冯素珍好歹让连玉与孝安生了纤嫌隙。而权非同又是什么人啊,母妃可以告诉你,若真要从权力和冯素珍里选一个,他必定会选前者。”霭太妃眼皮也不抬一下,“不信,你可以问你舅父。”
连月蹙眉看向屋中老者,对方正施施然喝着茶水,“月儿,我这个义弟我清楚,他不是没动过心,很多年前,他才初入仕途,和朝中一高官,都看上了京中一个歌舞名jì,那女子独喜欢他,被那官员抢进府中,要死要活为他守身,被打得那个惨,你舅舅帮他把人弄出来了,他二话不说,把人送回去,事后我倒是看他掉了眼泪,但那又怎样,该怎么做,他是一点也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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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衙门。司岚风看着眼前下得错综复杂的黑白子儿,有些举棋不定,“老师,这棋子我看不分明,就似如今局势,我怎么都琢磨不透这冯素珍为何要嫁权非同?他们这是要联手?”
“这棋一点也不乱,是你看的急了。”魏成辉淡笑,又下了一子,“这人嫁了很好,是生是死,是风流还是悲苦,公子这下是完全可以不必再谈qíng义了。”
司岚风想起那天提刑府门前所见,残桓败瓦,突然想说,其实公子从来也没怎么与冯素珍谈qíng义,哪怕有,也真不多。又想问,那场火灾是不是你做的,但最后没问,这博弈,最重要的是赢,过程怎么,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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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廷这时正从权府打点完毕,回到府上。
入屋的时候,他淡淡开口,“有什么消息带过来?”
“嗯,一个关于慕容家的消息,不算大,但对我们很有帮助。”来人也淡淡答道。
“很好。”李兆廷唇角微扬。
“她嫁与权非同,你日后……”
“看在你面子上,我还会看顾她,但我们的婚约是彻底完了。我李兆廷不可能娶一个妇人,希望你明白。”他安然回应,心里却冷冷道:一只破鞋。
“嗯。”
盏茶功夫后,来人离去,他踱进书房,正捻亮灯火,小四突然进来,附嘴在他耳畔低语几句什么。
他急起,走到后院。
院墙下,雪压寒梅,一道纤细的红色身影正低头赏梅,听到脚步声,转身过来,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你怎么来了?”他眉间带着责备,“这出入需注意安全,知道没有?”
“权非同与你从
前的未婚妻大婚,我想过来看看热闹。”对方轻笑,又柔声道:“还有,我想你了,想来看你有没有吃醋,我出入小心的很,不会让任何人注意到,你放心。”
李兆廷目光一柔,伸手把她拥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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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进去的时候,连玉正在书案前批阅奏章,那晚宫中一场意外,素珍被“请”进来,她发了脾气,他终是为她把人散了,并没做qiáng硬之事,权非同娶亲的事,他这几天也绝口不提,甚至不许宫中人在她面前提起。又经提刑府当天的维护,她知道,那个人会被她慢慢从他心上除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