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_作者:墨舞碧歌(76)

2016-10-16 墨舞碧歌

  痴心一片,连玉嘴角一抽,瞬倾想起什么,讽道:“李大人对谁都是痴心一片。听说与霍侯过从甚密,今日一见,随从什么都是你痴心一片的对象。”

  素珍正在积极的为自己苦思脱罪之辞,闻言一愣,这人怎么突然跑题了?转念一想,是了,连玉素有洁癖,自是不喜断袖的,认为其关系肮脏不堪。她福灵心至,立下堆砌出一义正词严嘴脸,“皇上,微臣方才头晕恶心,才让我家随从相扶,和霍侯之jiāo,乃感激当日援手。微臣绝非断袖,将来也绝不断袖,直至海枯石烂。”

  她慷慨说罢,又见连玉不知怎的脸竟又沉了几分,心里纳闷,哪里说错了嘛?皱眉一想,随之恍然大悟,连玉不会误认为自己对其他人不断袖,而对他断袖吧,忙道:“当然,微臣对皇上痴心归痴心,却绝非断袖之qíng,而是敬重爱戴——”

  “你说完没有?”

  她还在滔滔,连玉却沉声斥断她,其目中琥光重重,火气似渐次浩大。她心道不好,这guī孙子软硬不吃,一瞥旁边茶几搁有茶盏,连忙拿过,递给连玉,“来,摔吧。”

  连玉目光倏暗,忽而俯身便掐上她的脖颈,“你还记恨着朕那天御书房那般对你?”

  素珍yù.哭无泪,她就是看他生气,让他摔点东西消消火,那天御书房里,见他摔得挺乐的,他想到哪里去了?

  幸亏这人虽面目微有些狰狞,手上却没有怎么使劲,但手颈肌肤另类相接的感觉,却到底让她别扭。

  鉴于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思维,遂决定闭嘴,用有些受伤的眼神瞅他。

  “有那么委屈么?”

  连玉脸色却更是变了,绷斥一句,墨色袖袍一展,竟拦腰抱起她。

  素珍彻底懵了,又惊又骇,他不会想出什么变态法子折磨她吧。

  她从未被人如此抱过,盈鼻的是这人衣上的清香,她下意识伸手横在他胸.前,却触上他纠实坚硬的肌理,她羞惊难当,也顾不上他是皇帝,只消一句话,便能要了自己的命,已本能的叫出声来。

  此当口,连玉已将她稳稳当当的放到他chuáng.上。

  门外立下传来众侍卫紧张的声音,“皇上,发生何事了?”

  “无事,只是朕的一个……妃子顽劣,偷偷进来躲着和朕开了个玩笑,你们退下吧。”

  连玉伸手捂住她的嘴,悠悠笑道,素珍已惊到不能再惊,却见他眼睫一盖,轻声道:“李怀素,你再乱嚷嚷,朕就喊刺客。”

  这果引来门外众人的不安,声音惶恐响亮传来,“奴才有罪,竟不知皇上寝殿来了人。”

  这雄赳赳的男高音呀,素珍咽了咽唾沫,脑里净是一副自己被乱刀砍死的血腥场面,她心肝怦怦跳,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宰了你。现下先先先这么着吧……变态就变态吧,折磨就折磨吧。

  话虽如此,但当连玉单膝微屈,半蹲到地上,伸手握住她脚踝将她裤子一卷而起时,她还是激.动的几乎当场脑溢血而亡。

  ☆、78第一国案:玄武,清场

  两膝红肿一片,中有破损,但已结了浅痂。稽觨有淡薄药香送来,痂上涂着浅绿药膏.

  那是“霍长安”送的药膏。

  这素珍手脸晒得蜜色一片,这腿脚却是纤细白嫩,筋络微微可见,倒映得那伤处有几分可怜兮兮。

  看她方才拿着个杯子一脸苦大仇深、yīn影重重的任君宰割,本是察看她伤口,连玉此时眸光暗了几分。

  他突然一瞥屋顶,沉声道:“玄武,你还是你手下在那里猫着?立刻清场!”

  素珍心道,还特么是个爱自言自语的变态。

  才想着,只听得屋顶一击掌声传来,仿佛答复——

  她顿时傻掉,这这这屋顶上面有人……

  连玉看她一副疼的傻掉的模样,大手轻抚上她伤处四周的肌肤,迟疑了一下,方淡淡道:“那天的茶水,我也是尝过的,不算太烫。少时上工,遇着宫中脾气不好的,经常受这种伤,时日一久,也不觉得什么痛楚了,倒忽略了你与我并不同。廓”

  虽说眼前这人长的好,手也比她的好看,可再好看的手也是男人的手,他指腹粗糙,又热,此刻正摸着她的大腿,那是只有兆廷才能这样做的……素珍那个气血上冲,身子都在抖,气的、慌的、臊的、什么都有了,脚拔出来,怕惹他不高兴,喊人将她砍了,不拔又……呜呜……哪里还顾得上他说什么,连玉说“我”她亦没多想,只略略有种古怪的感觉,这宛如说着别人故事的轻漠眉眼,无甚喜悲的qíng绪,似曾相识,半带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