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七夕不曾qiáng行要了她,就此把她轰离京师,又或许,用假死把她带离众人面前,自此放她远去,不再纠缠……
把腰间佩玉摘下,他目光模糊,“李怀素,上穷碧落,下huáng泉,我一定去找你……你若敢轻易寻死……莫bī我恨你一辈子。”
沙哑无比的声音透出一股狠劲。
帐外,星光静静。看着那道清瘦却始终挺拔的背影终变得佝弯苍芜,帐外,连捷兄妹三人都悄立无声,好久,玄武把连捷后来微微撩开的帐子从他手上拿过,又慢慢放下,把他主子的一切láng狈和也会无助,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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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无qíng带来的消息,是没有消息。期间,两方军队又连续爆发了两次大规模、四次中小规模战役,慕容军伤亡不断,战死的士兵再逾两万。
此前,连玉奇兵诡击,取得胜利,但两军论兵力,却是晁军以十一万兵马对抗慕容军八万余兵力,慕容军一仗得手,却也不敢轻易发起攻击,等待援军,而这晁军本便骁勇,如今整顿再来,又在数目占了大优势,这几战的战果并不出人意料。
因有此前以少胜多的战绩鼓舞,慕容军的士气虽急促下滑,但总算并未显现颓糜之象。
然而,这一天,从距边城咸平数百里的都城“绥”传来急报,慕容军二十万军队行至“绥”,竟被晁军前后夹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来,晁军早有十万兵马不知何时埋伏于“绥”,咋又有四万兵马从原驻地襄壁赶到,共同施力。
这一下来,晁军虽只有不到五千的伤亡,但这一役,边关晁军以十四万胜二十万,且暂时阻断慕容军
L千里勤王,却是个漂亮之极的大胜仗。
消息传到,晁军鼓舞,慕容军却备受打击。
晁军乘胜追击,略一整顿,三天之后又再率兵来攻。
慕容军濒临岌岌可危之境,若被再下一城,则后果不堪设想。除非,援军能突围而出,尽快
赶到……
打到两军对峙,晁军却并未急着开打,前两仗,都是晁晃率兵,这次,权非同亲自押阵,军队之前,与晁晃、仇靖还有李兆廷一字排开,权非同手执缰绳,悠悠晃晃地坐在马上,“怎么?你们主帅不出来吗?这吃了败仗,在帐中做缩头乌guī去了?”
慕容定大怒,“乱臣贼子,凭你也有资格提皇上?这打仗我等来便是,何须皇上监看督战?”
“正是,还有我们在此,杀jī焉用宰牛刀。”
很快,两名身穿盔甲战袍的年轻男子从军中拍马上前。
对面,四人相视大笑,李兆廷淡淡一笑,道:“昨日我等打了个赌,赌皇上是怯战还是苦无对策,急火攻心,未能前来迎战,如今皇上不出现,倒是不知这彩头该落到谁手上才好。”
他说罢,权晁几人大笑,背后军队哄然大笑,士兵举刀呐喊:“连玉是懦夫,慕容军必败!”
你道为何他们如此激将,却是据探子报,连玉连接两次败报,病倒了!这探子不比此前瘦高侍近身,远远见着,倒不知真假,权非同故意率众挑衅,就是要一探究竟。
如今——
连捷连琴又惊又怒,慕容定和诸将更是气急败坏的脸都绿了。
慕容军一片萧寂,慕容定想起昨晚来自“绥”都又一特大紧急战qíng,心中惊骇难安,如今又临险况,几要把牙咬碎,策马上前,一把抢过兵士手中军旗,正要大喝一个“杀”字,却见旁边副将侧身往后,随之,众将、连捷兄弟,后面骑兵步兵相皆扭头——他一愣,连忙侧身看去,却见两人,一人身披白衣银色战甲,一人着慕容家专属蓝衫铠甲,正策马以无比凌厉的速度从大军后方奔出。
两骑到处,驰骋于慕容军最前之初。
蓝衫骑者脱下头盔,女鬓高挽于后,却是孝安太后,她身旁,银甲青年缓缓回眸,目光炯炯,朗声向众,“太后说,慕容家自太祖皇帝推翻bào政,便追随连家打天下。”
“自开国至今,慕容军历经百仗,期间,惨败过,大胜过,他们不是不败之军,但到得今天穿越百年,他们仍屹立不倒。因为他们可以被打败,但绝不能被击败倒。今日,身为慕容军的一员,她与朕亲自督战!誓死捍卫皇族的尊严。”
慕容军顿时jīng大擞,齐声欢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