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遥的话点到为止,她没有过深的说下去,就跟着那下人走出了房间。陆远征原本负手而立,在听到陆之遥的话之后,他猛地转身看向陆之遥。
陆之遥的话,又一次的让陆之晴和叶莲蓉感到了危机。两人默默无声的咬紧牙关,听着陆之遥那意味深长的话,两人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却也不敢说什么。
陆之遥认命的跟着下人朝着柴房走去,和一脸焦急跑过来的管家擦肩而过,陆之遥在听到那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屋内的陆远征说道:“老爷,太子和七皇子来了,正在前堂等您呢!”她倏的停下了脚步,目光凌厉的转过头去,看向陆远征所在的方向。
七皇子!
这三个字让陆之遥听的清清楚楚,她掩不住藏不了身上的杀气,脑子翁的一下被仇恨给侵占了。
“看什么看?赶紧走!”负责带走陆之遥的人并没有留意到她的不对劲,像是对待比自己还低级的奴才一般,那站在陆之遥身边的男人,在看到陆之遥无意再朝前走之后,用力的推着她的身子,说道:“快点!”
陆之遥被人那么一推,稍稍回过神来一些。就算她现在见到了他,又能把他怎么样?
陆之遥努力的将心中的悲愤压下,低着头离开。但对林逸翔的恨,却在不断的加深。
一时的热闹场面在人走之后,慢慢归于平静。陆之遥被人带走,陆远征急着去见太子和七皇子。所以至始至终,谁都没有发现,那一直隐藏在屋外,目睹了整件事qíng经过的人。
“主子,这……”
林逸南拂衣从房顶上跳到了院子里,看了眼身边跟着的手下,他微微一笑,饶有兴趣的说道:“没想到,这相府还挺热闹的。”
第6章人言可畏
平日里在人面前不光说话,就连一举一动都很难让人找出破绽的相爷,今儿个竟然有如此的表现。这让林逸南不得不觉得自己这一趟,果然是没有白走。
“凌奕,你过去瞧一眼,我先回去了。”林逸南收回自己的视线,一改之前的计划,对身边的人说道:“留意着点,那两个人凑到一起,若是被发现了有你好受的。”
“王爷不亲自过去听听太子和七皇子来此的目的?”
“确定他们来了,心里也就有数了。”林逸南微微一笑,笑里露出几分懒散和傲气。接着他便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陆之遥被关进了柴房,随着那木门被人重重的关上,陆之遥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一些。几句落井下石的嘲讽话,从那还没走远的家丁嘴中说出,最后飘进了陆之遥的耳朵里。可陆之遥却并不在意,心里只想着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个人名。直到过了大半个时辰,陆之遥才打起jīng神来,四下扫视了一番她所在的地方。
陆之遥无力的坐到地上,自嘲的笑了笑。对于陆远征今天的表现,她不是没有失望的。但是相比那失望的qíng绪,陆之遥却更愿意去相信,自己以后的处境会慢慢的变好。陆远征的糊涂,也不会一直持续到永远。
天色就在陆之遥的胡思乱想中渐渐地变暗,肮脏凌乱的柴房里,没水没粮也没chuáng,陆之遥只有靠近窗户的位置,才能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楚一些自己身前的事物,却同样也要经受那从窗外chuī进来的冷风。
夜深,人静,无眠。陆之遥抱着自己瘦弱的身子,蜷缩在墙角里,目光坚定的望着窗外。她想了很多,可却怎么想也没有想到,陆远征会把她活活的扔在这里三天,不管不问。
三天的时间,没有吃过一口食物喝过一口水的陆之遥,几乎是已经熬到了极限。她心里从一开始对陆远征的期待,最后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不见。
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有好多重要的事qíng没做,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陆之遥在心里不断的对自己重复着,然后扶着墙壁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前推了推已经被人锁死的房门。
前两天还有家丁在外看守,可是这第三天,陆之遥就已经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了。一丝苦笑在陆之遥的嘴角浮现,她垂眸思考着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从这里逃出去。如果真的出去了,又该怎么面对陆远征和叶莲蓉还有陆之晴那些人的嘴脸。
就在陆之遥聚jīng会神想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忽然由远而近,进了院子里。陆之遥眸光一闪,连忙回到墙角处,扮成和之前一样的姿势,沉默的望着房门。听着锁头被打开的声音,陆之遥泛着血丝的双眼,迸发出yīn冷的寒意。这么晚了,谁会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