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王重山猛得咬住牙根,死死地攥着拳头,极其不甘愿的跪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靳恒,给朕说清楚。”
靳恒目光一扫落在王重山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陛下还记得十个多月前,晏殊青被敌军的武器集中险些送命的事qíng吗。”
“略有耳闻,这与这件事有关系?”
“晏殊青本身不是服从者,是因为敌人的这一击才扭曲了基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而其余被敌军武器击中的人却全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幸存者,臣不清楚战场上发生这么大的事qíng为什么王上将不跟您及时上报,也不加派人手保护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反而派杀手几次三番的围堵晏殊青,bī他离开军部。”
“结果军部不知道保护自己人,反而被亚希国逮住了机会,这次晏殊青正是被他们的五号头目泽隆绑走的,目的就是取走他变异的基因,qiáng化他们的武器,再用来攻打我们的人民。”
“臣承认,当时救晏殊青的时候的确存了一己私念,可抛开他是我的法定配偶之外,他更是敌军重要的实验品,如果晏殊青被亚希国抓走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臣擅自行动了,因为臣没法指望一个对自己战友都下狠手的上将,能批准这次营救行动!”
靳恒说完这话,皇帝的脸色彻底yīn了下来,王重山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扯着嗓子大骂,“真是一派胡言!靳恒你为了掩盖自己滥用私权的错处,如此栽赃陷害的话也说得出来!”
说着他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凑到皇帝跟前急声道,“陛下,臣压根就不知道晏殊青身体变异这回事,又怎么可能针对他!更何况如果早就知道晏殊青被敌军所俘,臣怎么可能不派兵,臣一个上将犯得上为难一个小小的少校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知道晏殊青的身体状况?”
皇帝目光深沉的看着他,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王重山一脸赤诚的点点头,“臣敢以xing命起誓,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还有此事!”
“可朕怎么记得十个多月前的行军人员部署和战后的安抚工作全都是你来办的,你说你不知道这事,意思是告诉朕你渎职了吗?”
“臣……”王重山完全没料到皇帝会这么问,一下子僵在当场,脸色霎时间一片青白。
旁边的靳恒看他一眼,目光像冰冷的刺刀一样狠狠地刺进他的ròu里,慢慢踱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讥讽一笑,“王上将岁数也不大,怎么记xing突然变得这么糟糕,我记得这几天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qíng您也功不可没吧,当初当着这么记者的面,您可是亲口承认了晏殊青是服从者,可在此之前,这件事他从没有往外说过,整个军部上下一直以为他仍然执剑者,那请问您在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怎么敢信誓旦旦跟记者胡言乱语?”
一句话把王重山bī到了绝路,他脑门上的汗水顺着血迹乱七八糟的淌下来,将他一双浑浊的眼睛衬托的更加慌乱,“那是因为你俩的丑事闹得太大,我身为上司不得不替你们收拾烂摊子,这才去医疗处查到了晏殊青变异的档案!”
“哦,所以你就直接告诉了媒体?”
靳恒勾出一笑,眼里闪过凌厉的神采,他等他就是老狐狸这句话!
“一个被敌军武器攻击唯一幸存的人,随随便便就被您公之于众,搞得全民皆知,现在可好了,不仅母星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恐怕连毗邻四周的敌国也都知道了这里有个‘实验品’,如果您是敌军,知道抓住这个‘实验品’就有可能打败苍剑,你会怎么做!”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目光迸裂出的锋芒像是要把王重山整个撕碎。
王重山以前虽然对靳恒忌惮三番,但只有今天才感受到他身上骇人的气势,一时间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大声喝斥道,“靳恒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是不知道敌军是怎么想的,但我看出来你倒是了解的很!”
靳恒忍不住嗤笑一声,“您这话可就自谦了,论对敌军的熟悉程度谁还比得上您,明知道基因变异的服从者对帝国有多么重要,不仅不保护反而几次三番打压构陷,嘴上说自己把关的烈龙万无一失,结果昨天差点要了陛下的命,现在更好,直接告诉全世界怎么毁掉整个苍剑,王重山,你到底吃得是谁给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