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同样是负重跑步,这家伙还受伤了,结果第二天起来反而是自己一脸菜色?
想到这里,他一边跑一边撇着嘴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衣服都穿好了也不知道叫我一声,再怎么说咱俩昨天也睡了一晚上吧?”
晏殊青这话明明在说两个人怎么说也有一晚上的室友qíng分,可落在一直跑在前头默不作声的端泽耳朵里,似乎就变了味,他回头瞥了他一眼,神色里难得没有嫌弃,隐约还夹杂着一抹若有似乎的笑意。
“这会儿你知道咱俩睡过一晚上了,昨天晚上赶我出去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晏殊青这会儿头重脚轻,也没注意到这话有什么歧义的地方,但是却听出他口气里夹杂的抱怨成分,忍不住抬头瞥他一眼,“我说你这家伙不是吧,就因为昨天我不让你睡宿舍,你就这么打击报复?你赶紧的,别逃避问题,到底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刚才我没及时醒的话,你就准备把我扔一边自己走了?”
端泽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平淡的说,“你以为我愿意起这么早,要不是被你的叫chuáng声吵醒,我至少还能再眯半个小时。”
“什……什么叫chuáng!?”
晏殊青吓了一跳,口水呛在气管里,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把自己憋死,一张脸瞬间红了个头顶。
这家伙到底听到什么了!难道自己昨天晚上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么……
想到昨天晚上那个旖旎qíng色的梦中,他的确难耐的一直掐着靳恒的后背,不停地说着yín词làng语,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难道这些他真的说出来了,而且还被端泽这家伙听到了!?
一想到这些,他的脑袋当即嗡一声响,窘迫的简直不知道怎么接话,对上端泽那双带着刀疤的湛蓝色眼睛,他羞耻的摸摸鼻子,压低声音问,“我昨天真的说梦话了?那……我都说了些什么?”
欣赏够了他的láng狈和窘迫之后,端泽才收回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很难察觉的笑意,一边往前跑一边懒散的打着哈欠说,“我又不是睡在你旁边,我怎么听得清你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难道你还让我为了几句梦话爬到你chuáng上去吗?”
一句话呛得晏殊青半天说不出话来,既想冲他翻白眼,心里又忍不住庆幸:幸好幸好……如果真是被这家伙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这猎鹰战队他恐怕也呆不下去了……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说梦话的毛病,后来跟靳恒那么挑剔的家伙睡在一张chuáng上,也没听他提过这事,怎么端泽这家伙一来,他就患了这臭毛病?
难不成是因为听他撸管撸的,留下了心理yīn影?
一想到这个,他撇了撇嘴,没好气的扫他一眼,“你嘴皮子这么顺溜,看来脚丫子没事了?”
端泽没回答他,但敏捷有力的步伐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家伙是怪物么……撸一发就能满血复活?
晏殊青越想越窝火,盯着这家伙健硕挺拔的身影,忍不住挤兑道,“兄弟,其实有件事我没好意思告诉你,昨天晚上半夜我被尿憋醒,本来想去上厕所,但看见你在‘忙’就没好意思打扰。”
端泽脚下一顿,似笑非笑的偏过头来挑眉看他一眼,“所以你想说什么?”
本来还以为这家伙至少还要点脸皮,被人当面揭穿开飞机这种事肯定会有点尴尬,结果人家倒好,脸不红心不跳,倒是把他这个旁观的人给尴尬的不行。
妈的……他都不脸红,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晏殊青吸了口气,继续调笑道,“我不想说什么,就是想劝劝你,火这么多大太伤身,记得多喝点jú花茶败败火。”
这次端泽非常明显的笑了,那张总是睡不醒的脸上此刻眉宇飞扬,意外显得有些惑人,“jú花也分种类,不是什么jú花我都愿意尝一尝,再说我以后要天天对着你这张讨人厌的脸,想不火大都不可能。”
说完这话,他不再搭理晏殊青,懒洋洋的嗤笑一声径直向前跑去。
晏殊青盯着他那陌生又熟悉的背影,额角控制不住跳出青筋,自己貌似被这个家伙占了便宜……
他说的“火大”和自己说的“火大”能是一个意思么?
见过不会说话的,就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