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咳嗽两声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可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我从来都不曾跟他比肩,有些事qíng是注定的,就像他理所当然的会越走越高,爬到我永远触不到的地方,而我只能陷在烂泥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舍不得让他毁掉自己拥有的一切,陪我一起陷在烂泥里,又不可能让他停下来,变成他的累赘,所以我只能更努力地往上爬。”
“可能我永远没法向他那样轻易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能我跑的速度也不快,但只要我不停地往前追,总有一天会赶上他,而不是让他停下来等我,到时候如果别人再谈起我们,就会说,看,这家伙足够与他相配。”
“我希望站在一个跟他比肩的位置上,成为他的爱人,而不是累赘,所以我要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他的声音非常沙哑,还带着隐藏不住的虚弱,可他的神色却非常沉静,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没有丝毫的闪躲和退缩。
端泽一动不动的立在当场,很久都没有说话,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跟旁边的晏殊青正好重叠在一起。
过了良久,他搓了把脸,靠在墙壁上吐了口气,“……可你想没想过你说的这个人……或许根本不在乎这些,你连命都不要了,来参加这种考核,就没想过他的感受吗?”
提到这个,晏殊青嘴角一翘,酸涩泛红的眼眶露出点笑意,“所以我要留着剩下的半条命去找他赔罪啊,如果我现在退缩了,之前我豁出去的半条命还有什么意义。”
“放心,我惜命的很……我就算还有一口气也是要活着爬出去的,所以你能不能别再掺和我的事了?”
说完这些,他剧烈咳嗽了几声,像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滚烫的体温让他异常的寒冷,他蜷在角落,沉重的眼皮不停地往下坠,可他仍然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枪,生怕稍一疏忽就被端泽一把抢走。
看着他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端泽死死地攥着拳头,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像两汪看不到底的深潭,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对上这样的视线,晏殊青心里一跳,觉得分外熟悉,可此刻他眼前已经一片昏花,使劲晃了晃脑袋,把脸埋在两臂之间,他一定是烧糊涂了,否则为什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连眼睛都跟靳恒那么相像。
昏昏沉沉之中,他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看来他是真的走了,也对,没有几个人在生死面前会像他这么冥顽不灵。
心里长舒一口气,他将枪搂在怀里,躲在避风的一角,再也扛不住满身疲惫,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他感觉有人似乎脱掉了他的湿衣服,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没有了黏腻冰冷的触感,彼此的皮ròu相贴,滚烫的体温让他舒服的叹了口气。
这时一只熟悉的手托起他的脖子,将盛满清水的叶子递到他唇边,晏殊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了一张刀削斧凿的脸,模糊的视线瞬间跟一双熟悉的墨黑色瞳孔撞在一起。
“……靳恒?”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的抬手去摸他的脸,熟悉的线条和神qíng让他的心一阵阵发紧,控制不住抬手抱紧他,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靳恒,靳恒……”
宽广的胸膛将他紧紧锁在怀中,接着一只手攫住他的下巴,qiáng势的吻了下来。
“唔……”
滚烫的呼吸,熟悉的触感让晏殊青控制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这时一条舌头蛮横的闯进他的口腔,疯狂的攻城略地,卷起他的舌头,撕咬舔舐,像是要把他整个吞下去似的,不停地蹂躏着他的嘴唇。
刺痛感传来,嘴里弥漫出一股血腥味,晏殊青偏过头想要喘口气,结果靳恒却突然狠狠地掐住他的P股,凶狠的揉捏,像是要把他直接嵌入怀中,又一次堵住他的嘴唇。
唇齿之间他的牙齿磨得霍霍作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得将他整个撕碎连骨头内脏一起吃进去。
qiáng烈的快感让晏殊青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他努力想要看清靳恒的脸,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的话,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可他才刚一分神,又被一只大手捏住下巴堵住了唇舌,两个人不着寸缕的紧紧拥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取暖,靳恒用舌头和手掌抚过他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火热的温度涌上来,意识渐渐飘远,全身冰冷刺骨的寒意也终于渐渐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