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青闭上眼,忍不住哀叹一声,“你也不嫌脏。”
“哪里脏了,你明明就是消毒液。”靳恒勾起嘴唇,趁着晏殊青仍在愣怔之时,贴到他的背后,哑声说,“再说更脏的东西还没消毒,得靠你更多的‘消毒液’。”
晏殊青回过头,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光,瞬间头皮一麻,想到刚才靳恒半跪在地上的样子,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这时靳恒还不忘了调笑,对着他的肚子说,“宝宝乖乖睡,不要睁开眼睛。”
接着他不等晏殊青开口大骂,直接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晏殊青羞耻的整张脸都红了,可他没想着推开靳恒,炙热的水汽在整个浴室里蔓延,正对两人的就是大门,如果这时但凡一个有权限能打开这扇门的人进来,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恐怕会立刻大白天下。
可越是紧张恐惧,骨子里似乎越是涌出了更多的骚动,两个人忘qíng的吻在一起,晏殊青甚至产生一种偷晴的羞耻感,明明知道应该马上停下,却还是更加失控的沉沦在汹涌波涛之中……
等两个人胡闹完,已经临近熄灯,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两个“láng狈为jian”的人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前一后走出了训练场,谁都没有注意到走廊深处什么时候走出来一道人影。
月影移动,照亮了韩铭那双狭长的眼睛,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和晏殊青略微发颤的双腿,他回头望了一眼还弥漫着水汽的浴室,一双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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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早贪黑的高qiáng度训练,让时间过得飞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日子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晏殊青渐渐适应了猎鹰战队的残酷训练方式,也感觉自己的身手和耐力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可唯独时常恶心反胃的毛病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
为此他也找军医看过,可是除了得出一个消化不良的结论以外,医生也没有跟他说出个所以然,治胃病的药吃了不少,毛病没有减轻,体重倒是增加不少。
看着靳恒越练越结实的腹肌,再看看他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肚腩,晏殊青别提有多郁闷了,凭什么一起加入猎鹰战队,一起参加同样qiáng度的训练,最后反而是自己胖了?
其他人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或多或少都变黑变瘦了,唯独他一个人,除了稍微变黑了一点之外,连原本棱角分明的线条都圆润了几分,好几次靳恒拉着他“完成一天四次计划”的时候,都忍不住说他P股上的ròu变多了。
一开始,晏殊青还能安慰自己可能是医生开的那些治胃病的药促进消化吸收,才让他胖了起来,可随着日子的推移,他发现自己时常会疲惫乏力,有时甚至连坚持训练都觉得吃力,这让他不禁陷入了越来越大的恐慌。
他虽然不是原生服从者,但不代表是傻子,这些种种不妙的症状都让他有了非常不好的联想,再加上靳恒每天都像发癔症似的对着他的肚子宝宝长宝宝短的,让他一时都分不清这究竟是心理上被下了暗示产生的错觉,还是……肚子里真的多了块ròu。
可心里越是不安,他越是不知道该找谁去解决。
靳恒虽然嘴上总是说要生个儿子,可这里毕竟是猎鹰战队,他心里很清楚这种条件下对晏殊青意味着什么,所以除了一开始在医务室那一次以外,一直都只是嘴上占占便宜,再也没有跟他真正实打实做过一场。
有时靳恒看到他吃不下饭的样子,比他自己还要着急,想尽了方法去厨房找食物哄他吃饭,可这高原之上物资实在紧缺,除了各种味道的营养剂之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东西,每次看到那些粘稠的像呕吐物似的压缩食物,晏殊青就倒足了胃口,还没等吃就先吐了出来,靳恒急红了眼,见他吃不下饭自己也gān脆不吃,以至于最后晏殊青为了不让他担心,连难受的时候也不愿再告诉他。
整个猎鹰战队里都没有一个服从者,医务室里更没有一个设备是为服从者准备的,甚至连最普通的激素检查,也只有执剑者的对照指标,更不说是专门检查怀孕的仪器了,所以晏殊青也不愿再去找军医,毕竟他们只会继续给自己开胃药,而胃药如果能缓解他的症状,他现在也不用发愁了。
疑惑不安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晏殊青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回母星,哪怕是偷偷摸摸回去求个心安再回来也好,可这里毕竟是猎鹰战队,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地方,而他也不能随便bào露自己服从者的身份,更不能总是用身体不适的借口中断训练,于是只能咬牙继续坚持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