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澄再次被呛到了,捂着嘴不停的咳嗽,一张脸都憋的通红,缓了好久才顺过气来,小心地问,“……你说的怀了跟我想的怀了是一回事吗?”
他震惊的表qíng让晏殊青更加尴尬,虽然他非常不想谈论这件事,可当着陈澄的面他也没必要再隐瞒,抓抓脑袋说,“应该是一回事吧,你刚才不还说我胖了一圈么。”
对上晏殊青láng狈又尴尬的眼神,陈澄心里一沉,知道事qíng大条了,连忙坐直身子,敛起脸上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军医知道了吗?你现在哪里不舒服,仔细跟我说清楚。”
对上他严肃的目光,晏殊青抿了抿下嘴唇,不得不对着陈澄揭开他隐藏最深的这一道伤疤,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睛,把自己这一段时间的不安和不适全都说了出来。
他说的很慢,声音低沉沙哑,每说一个字心里的忐忑都加深一分,但陈澄听得非常仔细,直到听他说完才深深的拧起眉头,脸上露出凝重的表qíng。
对上他的表qíng,晏殊青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自嘲一笑道,“我这个人稀里糊涂的,实在是没有什么经验,周围也没个能问的人,所以这些恶心反胃的反应到底是不是有了?”
陈澄抿着嘴唇,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这不好说,恶心反胃、食yù不振甚至是肥胖,都不是怀孕一定会出现的反应,也可能是其他毛病引起的,况且你不是原生服从者,基因和繁殖腔都是后天变异的,我实在没法直接给你一个定论。”
说着他揉了揉额角,“你这些症状持续了多久,你说得再详细一些。”
晏殊青仔细想了想,“最多两个月,之前我参加猎鹰战队考核的时候还没有这样。”
“那最近一次做AI呢?靳恒那家伙既然都追到了这里,别跟我说你俩只是牵牵小手,多久gān一场?”
他的话题转的太快,突然问的这么简单粗bào,让晏殊青不禁老脸一红,不自在的说,“……你能不能说的稍微委婉一点?我俩又不是天天发qíng的泰迪。”
“嘿哟”陈澄撇撇嘴啧啧两声,忍不住调笑,“现在连孩子都怀疑有了,你还想让我想的多婉转?要不你告诉我你俩一天完成几次生命大和谐,这样够委婉了么。”
晏殊青窘迫gān咳几声,“好吧……虽然我俩的确不只是牵手,但一直没有真的那啥啊……唯一一次真枪实弹还是在我们通过考核之后,可那时候我已经觉得不舒服了,总不能当晚那啥第二天一早就有了吧?”
“那之前呢,你俩做过吗?”
这话让晏殊青忍不住露出哭笑不得的表qíng,摆摆手说,“拜托,之前那就更不可能了,要那时候就有了,我早就在遇上梼杌的时候就一尸两命了好么。”
“等等……你说梼杌?”陈澄的眉毛陡然一扬,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qíng。
提到这个,晏殊青吐了口气,至今心有余悸,苦笑道,“不相信吧?连我自己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么罕见的远古异shòu都能被我给撞见,当时我和靳恒差一点就被他吃了,现在想起那玩意儿的绿眼睛和血盆大口我还冒冷汗呢。”
晏殊青自顾自地说,陈澄的眉头越拧越紧,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像是想到了什么,半响才艰难的开口,“你是说……这玩意儿差点把你们吃了,但是最后放了你们一马的意思吗?”
晏殊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对上陈澄幽深的眸子,一下子抿住了嘴唇,“……这有什么不对吗?”
陈澄长长的吐了口气,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般倏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抄着口袋在屋子里徘徊了好几趟才顿住脚步,吸了口气说,“殊青,你知不知道梼杌这种远古生物为什么经历了上万年仍然没有灭绝吗?”
他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跳到这个话题,不禁让晏殊青一愣,“难道不是皮糙ròu厚抗打击能力qiáng?”
“这只是一个方面。”
陈澄伸出一根手指头,凑到晏殊青跟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眸子哑声道,“更重要的原因是梼杌这种生物有个最大的习xing,绝不伤害雌xing和幼崽。”
“这种东西我也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的导师做过远古生物的课题研究,梼杌这玩意儿跟我们苍剑人其实有点相似,雌xing的繁殖率远低于雄xing,而雄xing之间天生抱有敌意,加上它们的攻击力极qiáng,所以经常在幼崽时期就会出现雄xing大规模同归于尽的qíng况,或许是因为这样,它们对雌xing是绝对的保护态度,即便不是同类,如果不是qiáng大到威胁了它们的生命,它们绝不主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