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他了吗?我是让他赶紧穿上衣服,省得一会儿唱着唱着歌把自己的命给冻没了。”
所有人再次哄堂大笑,靳恒脸上没什么表qíng,继续维持着给晏殊青递衣服的动作,“穿衣服唱歌影响我发挥,你先帮我穿会儿,不穿我可就不唱。”
晏殊青自己挖坑自己跳,一时间耳朵都憋红了,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韩铭看了两人一眼,笑着转头对陈上将说,“长官,您还没看出来么,人家这是换着花样疼弟弟呢,哪儿是真心实意要给我们唱歌啊。”
“疼弟弟?”陈上将疑惑的一挑眉毛,“舒宴和端泽两个人是兄弟?”
韩铭露出吃惊的表qíng,看了看其他人,“难道不是吗?我看舒宴和端泽天天同进同出,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还以为他俩是亲兄弟呢,否则俩执剑者哪儿会好成他们这样。”
“长官,您是不知道之前上搏击课的时候,我跟舒宴分到了一组,不过打了他几下,之后端泽差点没打死我,你们瞧瞧现在半边脸还有点肿呢。”
他用一副开玩笑的表qíng说着,配上唇角的潇洒笑容,让周围的人全都忍俊不禁,纷纷附和,“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舒宴你和端泽上次不还去公共浴室做大保健来着么,你俩这到底是兄弟还是两口子啊,哈哈哈……”
“两口子也没这个宠法的啊,你们看看端哥把防寒服都脱了,知道的是在疼弟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疼老婆呢!”
周围人的打趣声,让靳恒的目光陡然沉了下来,晏殊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明知道他们在开玩笑,可心里却一阵阵发紧,这时陈上将蹙着眉头转过头来,“原来你俩关系这么好,真是亲兄弟?”
“我们……”
晏殊青扯了扯嘴角,正想笑着糊弄过去,可刚一张嘴,车身突然一阵剧烈晃动,摧枯拉朽一般,直接把所有人掀翻在地,接着车顶发出剧烈的“噼啪”声。
紧接着车子犹如一片狂风中的叶子,被巨大的颠簸席卷,一抬头眼前大团的雪块像石头般砸下来。
陈上将脸色骤然一变,“不好!是雪崩!”
话音刚落,无数雪块像泥石流似的从山上冲下来,车子一下子被半埋在雪堆之中,随着巨大的推力眼看着就要被掀下悬崖。
“马上跳车!山侧有个小dòng!”
一声嘶吼,车门被踹开,在眨眼之间,雪堆已经近在咫尺,晏殊青忍着qiáng烈的反胃感,猛地跳出车子,剧烈的颠簸让他腹部一痛,闷哼一声滚落在地,下一秒他甚至来不及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安全滚入山dòng,就被头顶洪水般的雪块淹没了。
行军车被恐怖的力量直接底冲天掀翻下悬崖,晏殊青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子,刚一动弹,抽搐的胃猛地收缩,他来不及捂嘴,直接吐了出来。
这时同样被掩埋在雪下的靳恒跑过来,赶忙扶起他,看到他下意识护在肚子上的那只手,脸色难看的无法形容,几乎从牙fèng里挤出话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对劲,这次行动你绝对不能再参加了!”
晏殊青苦笑一声,“车子都掉下山了,你觉得我们还有退路吗?”
刚才在滚出车外的一瞬间,他疼得几乎没法说话,不是没动过立刻撤退的念头,可此刻他们被一场雪崩困在了半山腰,想走都走不了了。
这时所有人纷纷从雪堆里探出头来,一行人倒是一个都没少,他们几乎身处在悬崖边沿,如果再迟半秒跳车,这会儿恐怕会跟那台行军车一起尸骨无存了。
几个人惊魂未定,陈上将吐出嘴里的雪碴子,一看周围得环境,忍不住大骂了一声“艹!”
“都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受伤,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追上敌军大部队,现在行军车没了,咱们只能靠两条腿。”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在零下三四十度的恐怖低温和高原缺氧的qíng况下,徒步追击意味着什么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
“长官,现在我们距离敌人还有多远?”
“他们进山比我们提前了十二个小时,但他们始终是徒步,我们开车至少追了他们六个小时的路程,所以现在我们跟敌军的大部队最多不超过一百公里。”
话音刚落,所有人手腕上的终端突然同时冒出了刺眼的红光,“砰”一声枪响,子弹飞驰而来,一个成员猛地躲避还是被打中了肩膀,痛呼一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