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眼中的晏殊青永远是勇敢乐观,坚韧不屈的,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瑟缩的样子,靳恒一瞬间觉得呼吸都停止了,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一双眸子里卷起了熊熊烈火,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这里彻底的焚烧殆尽。
他伸手擦了擦晏殊青脸上的血迹,一把抱起他jiāo给旁边的武装部队。
“你们先把少校带出去,泽隆jiāo给我。”
他的脸上没有半分表qíng,冰冷的好像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冻住,对上这样的目光,武装队长莫名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开口,“上校……这家伙最好是生擒……而且飞行器马上就要坠毁了,您在这里太危险了,不如您带着少校先走,我们一定做好善后工作。”
“我再说一遍,把人现在带走,至于这家伙。”靳恒扫了一眼血泊中的泽隆,眯了眯眼睛,“你是觉得我生擒不了他?”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上校亲自动手谁敢有异议,武装队长默默地擦了擦头上的汗,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遵命带着晏殊青撤离到旁边接应的飞船里。
一时间偌大的飞行器里只剩下两个人,耳边是巨大的轰鸣,脚下的舱板不停地颤抖,像是下一秒就要分崩离析。
看到孤身一人留下来的靳恒,泽隆yīn测测的笑了起来,“靳恒你小子真他妈有种,我都不知道该夸你自信还是愚蠢,就算我中了弹,你以为单枪匹马能赢得了我吗?”
靳恒挑了挑眉毛,“能不能赢只有试过才知道,上次被你侥幸逃了,今天我们就来算算总账,你没武器,我也不用枪,如果你赢了我今天就放你走。”
说着他顺手解开军装的扣子,把腰间的枪扔到了一边,泽隆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在他扔掉枪的一瞬间,猛地扑了上来。
两个人像两只凶狠的烈shòu霎时间缠斗在一起,眼镜蛇就算伤了依然是眼镜蛇,这会儿没了武器威胁,更是肆无忌惮,张开血盆大口,吐着恶毒的芯子,招招向靳恒的要害袭去。
而靳恒犹如一只优雅的黑豹,面对他凶狠的攻击,只是一味的躲闪和招架。
泽隆越战越勇,看着节节后退的靳恒忍不住张狂大笑,“今天逮不到晏殊青,尝不了那小S货的滋味,拉你陪葬我他妈也不亏!”
靳恒躲过一击,平静的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连连败退,完全使不出任何杀招,泽隆知道自己提到晏殊青刺激到了他,笑得越发嚣张,“怎么生气了?该玩的不该玩的,我已经全玩过了,虽然是个变异的怪物,但我先替你尝过了,挺紧的,不过你可能下辈子才能尝到他的滋味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他猛地扑了上来,巨大的蛇尾死死地缠住黑豹的身子,突然亮出不知从哪儿摸到的一把刀子,冲着靳恒的脖子狠狠地刺了下去——
鲜血喷溅的声音传来,刀子“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啊——!”泽隆目眦yù裂,捂着被子弹打穿的脖子,砰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子弹完全与晏殊青之前留下的那道伤痕重合在一起,彻底毁掉了他刚刚愈合的嗓子,这时靳恒抹掉脖子上被划伤的血痕,收起袖口里的枪,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泽隆死死的瞪着他手里突然冒出来的枪,嘴里发出嘶嘶的气声,可是除了血以外,他没能发出任何一个音符。
靳恒扬了扬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说不用枪你还真信啊,那我说现在就宰了你,你信不信?”
泽隆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大量的鲜血冒出来,他嘴里发出疯狂的低吼,“……生擒……军令,你……你不敢……咳咳……”
靳恒冰冷的冲他笑了笑,“你猜的很对,生擒你的确是军令,毕竟你还有点利用价值。”
说完这话,他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黑色的瞳孔里浮现出yīn厉狠辣甚至是疯狂的神色,波澜不惊一字一句的说,“所以你既然敢承认碰了晏殊青,我就一定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咽气,保证让你想死都死不了。”
这时,整个飞行器再也支撑不住开始发出断裂和爆炸的声音,如果再不离开,很快他们两个人都会跟这架飞行器一起同归于尽,但靳恒却没有一点惧色,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军刀,轻轻的说:“别看这把刀子小,但是非常快,连骨头都能瞬间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