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们连滚带爬地往外逃,少昊走进屋子,看到满地砸碎的酒坛,“你终于醒了。”
诺奈垂头而坐,“可是已经迟了!”
少昊做到他对面,看着诺奈的手指摩挲着梧桐琴上的两行小字——云映凹晶池,桑绿凸碧山。暗藏了“云桑”的名字,又描绘了他们初次相逢的场景,还用云映池、桑绿山表达了他对云桑的qíng意。
少昊一声长叹,“曾让我惊叹才华品xing的诺奈哪里去了?”
诺奈无动于衷,有口无心地说:“诺奈辜负了殿下的期望。”
“你那么聪颖,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huáng帝能那么容易暗杀榆罔?”
这句话终于吸引了诺奈的注意,他看向少昊,边思索边说:“huáng帝亲手杀了榆罔,可以大振轩辕的士气,瓦解神农的斗志,可除非清楚知道榆罔身在何处,身边的侍卫力量,否则不值得亲自冒险去杀榆罔。”
“huáng帝的xing子谨慎小心,一旦行动,务必一击必中,只怕连榆罔御驾亲征都是huáng帝一手策划,就是为了暗杀榆罔。”
诺奈的神色渐渐凝重,“神农国内有身居高位的内jian!”
少昊点点头,诺奈眼中有了担忧,云桑可知道?
“诺奈,我有一事想要托付给你,此事既有利于神农,也有利于高辛。”
“臣愚钝,想不到何事既有利于神农,也有利于高辛。”
“我本来认为凭神农的雄厚国力,huáng帝和神农的战争要持续很多年,我有时间改革整治高辛。即使最终huáng帝攻打神农,也要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我就可以从容应对huáng帝。可没有想到huáng帝里应外合。出此奇计,竟然一举瓦解了神农。huáng帝若顺利灭了神农,下一个就是我们高辛,到那时,哀鸿遍野,我和宴龙、中容之间,高辛四部的争斗都会显得可笑荒谬。”
诺奈神qíng肃穆,眼中透出坚毅,“陛下不是榆罔,我们这些将士绝不会让轩辕大军踏进高辛!”
那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又回来了!少昊微笑着笑着点点头,“我需要时间,巩固帝位,改革高辛,训练军队!”
“怎么才能赢得时间?”
“只要huáng帝一日不能征服神农,高辛就安全一日。”
诺奈心中渐渐明白,“高辛是轩辕的盟国,表面上当然不能帮助神农,但是暗中却可以帮助神农,神农的战斗力越qiáng,对huáng帝的杀伤力越大,对高辛就越有利。”
“对!这就是我说的既有利于神农,也有利于高辛的事qíng。”
诺奈知道少昊城府很深,这番话必有深意,他默默沉思了一瞬,跪在少昊面前,“不管陛下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不愿意!”
少昊说:“以你的出身,这件事本不该jiāo给你,可有勇气的少机变,有机变的少忠诚,有忠诚的少才能,思来想去只有你合适,只是需要你牺牲良多。”
诺奈说:“陛下知道我对云桑的qíng意,如果不是因为我是高辛的将军,陛下又对我恩重如山,我真想变成神农的将军,立即到战场上为云桑杀退轩辕。如今难得有一个机会,既能成全我对云桑的私qíng,又能尽我对国家的大义,不管什么牺牲我都心甘qíng愿。”
“这件事只能秘密进行,只有你知我知,纵使你能帮到云桑,她也不会知道你是诺奈。”
诺奈凄凉地笑了笑,“我明白,我的身份如果泄露,既是害了云桑,也是害了高辛。”
“不管牺牲什么,你都愿意?”
“纵死不悔!”
“那好,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qíng就是继续酗酒,不分晨昏的大醉。第二件事···”少昊拿起了梧桐琴,“我要你在冰月悬尸的城楼下发酒疯,当众砸了这琴。”
诺奈愣住,看着琴,半响不语。
少昊冷冷地问:“你若酗酒砸琴,就会毁了云桑对你的最后一点qíng意,也就是让她彻底忘了你。这样的牺牲你也愿意吗?”
诺奈重重磕头,“臣愿意。”
八思郎恨郎郎不知
彤鱼氏大闹朝云殿后恶人先告状,向huáng帝进言她在朝云殿内遭受了羞rǔ,huáng帝派侍从把彤鱼氏的书信直接送到朝云殿。
昌意看到信的内容,气得身子都在抖,拿着书信就想去父王面前把事qíng的黑白道个分明。阿珩拽住他,微笑着提笔,一条条回应着“罪名”,看似恭恭敬敬,却把罪名一一驳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