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一看去,她就是个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妇人,和所以前去驿道祭拜的妇人也没有什么两样,那两个侍卫,也只远远缀着,不敢跟得太近,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在一路上都很顺利,驿道靠近秀山,是一条通向外城的道路,每当游子远行、士卒出征、苦役押解等,都会经过这一条道路出发到各处,所以在驿道边祭拜的人也很多。有年迈痛哭儿子早逝的老父,也有年轻的chūn闱梦里人,更多的是中年妇女,她们中年丧父或失子,这一片祭拜之心最为悲痛。
那两个侍卫远远看着红袖跪在驿道边上边烧纸钱边痛哭,暗自希望她快点结束这个祭拜,也不知主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吩咐,但是他们对于护送一个粗使婢女来祭拜,都有点心不甘qíng不愿的。
心不甘qíng不愿,看护的时候也就带了许多散漫。这两个侍卫看着那婢女还在磕头祭拜,一时三刻也不会结束的样子,心里更加不耐烦了。虽然主子有命令jiāo代下来一定要看好这个婢女,可是驿道边一色都是老弱妇孺,能出现什么事qíng?!
怎么还没结束啊?两个侍卫心里这样想着,有点漫不经心,也就没有时时盯着她了。刚好身后似乎有一阵喧闹声,两人转头一看,却是一辆马车从他们身后飞奔而过,还差点撞着了他们。
“妈的,这个车夫是怎么赶车的,不长眼睛了?”一个侍卫吓了一跳,连忙跳出路边,拂了拂身上的灰尘,看着那马车扬长而去,不由得骂骂咧咧起来。
“算啦,又没有撞着,可能人家有什么急事吧,我们赶紧叫上那婢女回去吧,这都不止半个时辰了。”另一个侍卫劝慰说道,想要早点把人带回府,结束这趟差事。
可是等他们转过身一看,却愣住了。人呢?哪里还有那个婢女的身影?原先还在痛哭跪拜的婢女不见了!就这么一转头的事qíng,那个婢女就不见了!这如何是好?!怎么回去向主子jiāo代?!
两个侍卫对望了一眼,都在彼此眼睛看到了恐惧,想起主子jiāo代下来一定要看好这个婢女的话语,就一个转身的时间,她怎么就不见了呢?也没有听到呼救惊喊声,她怎么就不见了呢?两个侍卫吓得差点站不住了,一刻也不敢逗留,神色慌忙脚步匆忙地赶回了五皇子府,将此事禀告了李可安等人。
“什么?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李可安听到这两个侍卫的汇报,也吓了一跳,脸色惊变,却这样连忙追问。
那两个侍卫什么也说不上来,也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转过身的时候红袖已经不见了,连那祭品的篮子都不见了!具体她去了哪里,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掳走的,统统都不知道,两个侍卫也询问了周围的那些妇人,她们都说只管低头叩拜了,什么都不清楚。
“糟了,她肯定是被人抓走了,她可知道五皇子府的不少事qíng,那马车肯定也是为了混淆你们的注意的!这是声东击西!你们失职,就等着主子问罪吧!”李可安恨不得恨恨揍一顿这两个侍卫,怎么会一点事qíng都不知道?!
那红袖是被谁掳去了?那人有什么目的?红袖可是知道五皇子府的不少秘密,难道是针对五皇子府的?想到这一点,李可安百分百肯定那人掳走红袖就是为了对付五皇子府的,他片刻也不敢耽搁,将此事告诉了上官长治。
“红袖是陈家的丫鬟,知道她的人不会多,最大的可能就是二皇子妃,难道她知道了红袖没有死?不,不可能,她还在二皇子府养身子呢。谁会知道红袖在五皇子府?不好,府里肯定有别人的探子。”上官长治听了李可安的事qíng,开始分析谁会知道红袖的事qíng,很快就得出府里有探子的事qíng,认识红袖的探子,难道是二皇子府或陈家的人?
随即,上官长治反应过来了,如果是这两家人就最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将事qíng扭转过来,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禀主子,都已经问出来了,她都jiāo代了,道陈老太君病逝、二皇子妃灵前小产、林侧妃落胎这三件事,都是五皇子府的手笔……”而在京兆的一处庄园,有随从这样向着他的主子回答道。
应南图听着属下的汇报,也感到颇为意外,二皇子妃小产的事qíng他能猜到和五皇子府有关,却没有想到陈老太君的病逝,也是五皇子府的手笔!
这五皇子,真是手眼通天啊,连红袖这样一个小小的婢女都做了这么多事qíng,不知道这五皇子还做了多少事qíng啊。这样想着的时候,应南图笑的有些讽刺,眼里却幽深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