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出现了这个漏dòng,除了沈家不能治“罔顾皇恩”之罪,但是他认为其他的目的都做到了,就算白如嫣不见了,但是他要做的事qíng还没有完呢,这个局,还没完呢!
“殿下请息怒,微臣还另有应对。我们此事还是有收获的,沈家折了一个四品官员和一个子弟,又得罪了京兆府录事参军事魏法,更重要的是,郡主和沈家有隙,也就是说容妃和沈家有隙,荣平郡主不是容妃和沈家的纽带吗?我们把这个纽带给扯断了!”李斯年说道,这就是设这局的最初目的。
“只要这条带子断了,容妃和沈家之家就裂开了一个口子,这个口子会越来越大的!容妃和沈家,就算现在和睦,心底也有刺了。况且,那魏法虽然惧内,但是最好面子和记仇,为人又心yīn手辣,沈则熙私藏他的妾室,在他心里早就认定,沈家是他仇人了,他一定会报复的,他会让沈家好过吗?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李斯年继续说道。
这个局他从沈家尚主就开始布了,在沈则敬上任京兆少尹之后就再进了一步。
就算出了白氏这个意料之外的差错,他也认为不是那么严重,他们还有后着呢,不知沈家能否应付得过来?
上官长治听了李斯年的话,这才消了怒气,又听得李斯年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准备好了,这才笑了起来。
是了,他差点忘记了,还有一计呢!他yīnyīn地笑了起来。
如果沈家认为事qíng到此就算完结了,那还早着呢!
第二百零六章良酝署之因
沈则熙和郡主的事qíng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魏法仍然因为私置外室的事qíng被家中妻子责骂,一时恨恨不已。
他虽心yīnjian诈,却对家中的母老虎甚是畏惧,因为他的位置正是妻子娘家出了不少力才得到的。
不止如此,京兆许多官员都暗地里笑他连自己的外室都管不住,是不是那方面不行,所以外室受不住寂寞私逃了等等,那样的话语不断地传到魏法的耳中。
家中妻子的责骂和官员们的耻笑,令魏法对沈则熙和沈家的怨恨到达顶点,都是因为沈则熙,他才变成如今这样!他想着一定要报今日之rǔ,一定要做些什么,让沈家也尝尝这么难受的滋味。
接连几天,魏法都不眠不休地在查看沈则敬经手的卷宗,就是为了想找出沈则敬的把柄!
可是他失望了。沈则敬为人小心谨慎,魏法根本就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渎职的地方,想来沈则敬在京兆府的时间也短,一时也不会做什么手脚,所以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魏法心中恨极,却无法可想,不由得心qíng更加bào怒。
这天他在京兆府的时候,有一个冒失的府吏往他这边快步走来,若不是他眼明手快闪开了,那府吏就会撞上他了,尽管如此,那府吏手中拿着的文书卷宗却散落了一地。
魏法遇到这样的事qíng,原本就bào怒的心qíng瞬间爆发了,狠狠地喝骂着府吏:“你是gān什么的?怎么这么冒失?gān什么去!”
那府吏畏畏缩缩地说:“属下是府中执杖刑的,府外刚刚有文书送给少尹大人,刚好文书吏有急事,让我将这些送给少尹大人,属下匆忙了,请大人责罚!”
那府吏说罢,而且还递过文书卷宗打开给魏法看,以证明他说的是真话,就是因为急着送文书,他才差点撞上魏法。
魏法正想说什么,却在见到其中一张文书时,笑了起来。
他的怒气瞬间就平息了,反而很好心地说:“没事没事,以后小心些就是了。别的大人可不会像我这样好说话的,你退下吧,不要这样慌慌失失的,正好我去找少尹大人,我帮你将这些文书送过去吧。”
那府吏一听,也不疑有它,便将这些文书卷宗jiāo给了魏法,还不住口地多谢魏法的帮忙等等,等魏法示意后,他就忙不迭地告辞了,生怕魏法心qíng不好又追究刚才差点撞到一事。
待那府吏走远后,魏法yīn测测地笑了起来,他从这一叠文书和卷宗中抽出了几页纸,细心地藏好。
然后吩咐功曹文书顺路将这些文书卷宗送去沈则敬那里,而他自己则拿着那几页纸,心里得意起来。那眼神也变得凶狠,鹰眼如闪电一样锐利吓人。
沈则敬,你就等着吧!我要沈家也像我一样,这么难受!
魏法这样想着,再次小心翼翼地把这几页纸收好,既然事qíng是这样,那么他还得好好谋划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