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宫主!”她半摔半跌的跪倒在地。
“怎么了,丢了魂似的。”
“那个穆子夜,带了好多好多人,来找麻烦了。”
游倾城闻声不自觉的便站了起来,微楞过后,又坐回大塌,轻声说:“知道了,把右使叫来。”
50《笙歌》连城雪ˇ50ˇ
青丝,白衫,随风dàng漾,悠悠我心。
多少年没有做这个梦了呢,她很想伸手去触碰,即使碎了也好。
然而,伞又忽然掉落在地上,他dàng满温柔的双眼,忽而盛满了反感与戒备,像是追风的白刃一样,蓦然就在自己身上划下伤口。
游倾城无意识的摇了摇头,仿佛从高处坠落,恍然便醒了。
苍白指尖揉了揉额头,她叹口气,刚想下榻,一个蓝衫姑娘竟然慌里慌张的就冲了进来。
“宫主,宫主!”她半摔半跌的跪倒在地。
“怎么了,丢了魂似的。”
“那个穆子夜,带了好多好多人,来找麻烦了。”
游倾城闻声不自觉的便站了起来,微楞过后,又坐回大塌,轻声说:“知道了,把右使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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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一片骚乱,而有人浑然不觉。
白皙的指尖缓缓的滑过了剑刃,以一种微妙的距离不至于让它流出血,又感到微微的疼痛。
疼痛迫使手指qíng不自禁的离开,令他回了神。
夏笙深吸了口气,明显感觉经脉依旧不畅。
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吃了多少的药,身体变成了什么样子。
看来,子夜jīng通医术,也的的确确是件了不起的事qíng。
此刻,奢华却冰冷的偏殿里只剩下了自己,那些宫女把他往这儿一扔,反锁了门便离开了。
空dàngdàng的yīn暗地方,静寂的连呼吸都有回声。
夏笙四下看了看,磨磨蹭蹭的从chuáng榻上爬起来,想要找些事做。
想起来还真是可悲,不管别人怎么对待,从来不懂得反抗,自己这辈子好像都是逆来顺受过来的。
然而,斗心眼斗不过这些老江湖,武力,又是一直以来被夏笙讳莫如深的东西。
自从绮罗死后,他便发过誓,从此永不杀人伤人。
因为血淋淋的剥夺生命,实在是件很可怕的事qíng。
正当夏笙拎着长剑打算百无聊赖的开始熬时辰,锁上不久的门,又悉悉索索的响了起来。
“谁?”
他一下子挺直腰板,伸着脖子看去。
“别喊,是我。”
粗质的蓝衣短裙出现在眼前,身线却优美多姿,赫连轻步走了进来,嘘声制止。
“怎么了?…”夏笙看看她,突然张大眼睛:“你从哪抢的钥匙,让游倾城知道,你…”
赫连淡淡的说:“她顾不上你了,穆子夜来了。”
闻言夏笙忽然向前走了几步,一直忐忑的心qíng仿佛找到了某种依赖,致使他迫不及待的想靠过去,但是顷刻又有了别的意识,回头拉住雩羽细瘦的手臂:“走。”
深邃的像是两朵墨色鲜花的眼睛动了动,赫连还未来得及说话,夏笙就自作主张的拉着她往龙宫入口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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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龙宫所在地势偏高,建筑在江域上游。
千亩水地,高殿大湖,鬼斧神工。
几乎每一个有幸得见的人,都会佩服游倾城的绝世作为。
这个神秘而孤独的地方,犹如她整生的成就,虽然难以平易天下,但毋庸置疑,那是常人可望而不可求的记高处的月桂云深。
除却地下水道与汉江相通,龙宫只有个并不气派甚至隐秘的正门,藏匿在山间,供弟子出入办事。
这正门在龙宫之外是很难被人发觉的,所以穆子夜突然而至,难以遏止的随着他近年青云直上的名望使得平日里傲慢不经的姑娘们开始心里惶惶然。
几乎每个人都明白,这个在武林中连脸都很少露的美丽男人,绝对不像她们的少主和善单纯,平日里与外帮作对简直如同便饭。
而这一次,他带来的气氛尤其紧张。
是的,龙宫立于江湖高高在上二十余年,血债无数。
老人们都爱说那些话,叫做风水轮流转,叫做恶有恶报,叫做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