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夜正了片刻,迷人的眼睛眯成了新月:“好啊,除了对你好,我什么都不做。”
夏笙轻吻了他一下,也跟着微笑。
简陋的山野村屋,仿佛也因为这两个人,而变得美好了起来。
“我现在就想对你好一点,怎么办?”穆子夜勾勾夏笙的下巴。
“什么?”夏笙装傻。
“什么?”穆子夜笑着反问,伸手便把他压倒在chuáng榻上。
细致的亲吻,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秦城的夜晚,他摘下银色的面具,他惊鸿一瞥,一颗疲惫孤独的心,一个纯洁无瑕的灵魂,就那样碰到了一起,然后不由自主地变得bào烈,就像地狱的烈火,灼热而迷人,引其义无反顾。
沉溺中穆子夜解开了夏笙的衣带,光洁的皮肤上,却触到了粗糙的伤疤。
他凝滞了片刻,没有熄灯,而是看的很清楚的,一寸一寸的吻了上去。
疼惜,愧疚,迷恋,心动,付出,亏欠。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也无需提起。
只是爱而已,对任何人都无须提起的刻骨铭心的爱qíng。
美如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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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当所有人睡去,夏笙即便疲惫,却难以入眠。
他被紧紧地拥抱住,一动不动的看着穆子夜美丽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优美的鼻尖,都是他的最爱,以前怎么看怎么开心,然而此刻看着,却有种难言的心酸。
不知怎么,他像个小姑娘似的,忽的就掉下了泪来。
“你怎么了?”穆子夜依旧闭着眼睛,声音较白日显得低沉。
夏笙赶紧闭上双目。
熟悉的指尖摸索着拭去了他的眼泪,穆子夜起身点燃了油灯,静静地看着夏笙的哭相不说话,流云般的黑发倾泻而下,挡住了满是qíng事痕迹的身躯。
“你是不是练了《夏花心经》,所以内力才高的不正常?”夏笙憋住哽咽问他。
穆子夜沉默了,没肯定,也没否定。
夏笙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其实张岸告诉他这个事qíng时,他是不信的。
《夏花心经》乃三大心经之首,功效最qiáng,代价也最毒,向来是武林至宝。
除却夏笙所练的《因缘心经》,第二本通过龙宫qíng报得知在皇宫内部,以频繁的打乱人的生理特征来获取功力增进,从几次相见安然他年龄变化之大可知,必在他手中。而《夏花心经》则是直接缩短人的寿命来获取内功jīng进,所修炼的越深,寿命也就越短,修至十重,人活过三十已数奇迹。
“为什么这么傻…你就那么相当那个天下第一嘛…”想到穆子夜没多久好活,心里更难受,索xing用被子蒙住脸,不去看他。
穆子夜故作轻松,终于开口:“不是正好陪你,我们总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
夏笙曾经食言又重练《因缘心经》,在无生山破了功,又大脉尽毁,身子已经全完了,如今恐怕连个弱女子都不如。
“你胡说!我死就死!不要你死!”夏笙又露出头来喊道。
穆子夜亲了亲他cháo湿的眼眶,轻声说:“没有人要死,我会想办法,我们都好好活着,睡觉吧,乖,明日和先生道别,我们就回秦城去了,你想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夏笙心烦意乱的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灯火又熄了,穆子夜默默的搂住他,却是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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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跋涉,也是旅行;是等待,也是重逢。
别了隐居的张岸,穆子夜一行人又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向东。
他一反常态,走在了最后面,默默地看着这些一直陪伴他,爱着他,也被他所爱的人。
说来奇怪,活了这么大,倒是头一回开始考虑,自己真的想要做什么。
原来漂泊这么久的时间,竟然一直复仇,别无他事。
张岸说,他没教会自己的东西,夏笙却拥有得完完整整,这世上真正会教育孩子的,还真是那个天下第一才子韩惊鸿。
先生所说的东西,是什么呢?
总之,他爱妻拥有的,一定是很好很好的东西吧。
毒药——季云篇外(上)《笙歌》连城雪ˇ毒药——季云篇外(上)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