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主人也是断袖。”
顾照轩呵呵冷笑两下:“不要自欺欺人了,别说夏笙是个男人,就算他是阿猫阿狗,老大自然也要疼。”
“那不一样。”
“谁想到夏笙长得比姑娘还可爱,两眼一眨,就把老大的魂勾走了,以前,你几时见他碰过同xing?哎哎,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话到你嘴里就没好听的。”杨采儿极为嫌弃的瞥着顾照轩,后者忽然倾身,香吻一个,转过去开始捣药,杨采儿万分不忿,抬脚就踹,没想到眼看得逞,顾照轩轻巧的溜到旁边拿花,她结结实实踢到了木桌上,没运气,巨痛无比。
那少年一夜未归,夏笙自己熬了药,喝光就在偏屋睡了。
练因缘,破功受伤,不仅身体会难受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往往还要陷入无止无休的恐怖梦魇。
此心经追求的是无yù无求,心如止水,它能磨灭人的qíng绪,但物极必反,练过此功之人,jīng神上也会脆弱的超乎想象。
整夜整夜混乱揪心的片段,他日子久了也便习惯了,能在睁眼之后什么也不说,发发呆就让一切过去。
可是,今夜都是他,满满的都是他在花飞风chuī之中静立水畔,眼睫一垂,明明美得醉心,却让人疼得苦不堪言,天还没亮透,夏笙就满头是汗的张开眼睛,隔着忘记关上的半掩的窗,对着熹微晨光长出一口气,又长出一口气,bī着自己qiáng笑出来。
他不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笑出现在那张美好的脸庞,就是一捧向日葵的绽放,只不过,向日葵偶尔也会寂寞,虽然它从不低头。
“夫人!”
石破天惊一声吼,夏笙半酣中回神,迷惑的坐起来往院里一瞅。
原是花枝招展的某神医,带了一排玉手满满的姑娘,笑得分外酣畅。
“胡乱喊什么……gān吗?”
顾照轩嘿嘿:“老大让我来送东西。”
夏笙眼睛眯成道修长的fèng隙,面无表qíng的躺了回去。
“找地方放好。”
顾照轩一挥手,那群美女也不管屋里躺着个尚未起chuáng衣冠不整的大男人,二话不说把大盒小包堆了个满满当当。
夏笙看得头疼,gān脆转过头去闭目养神。
顾照轩拿扇子柄碰碰他:“都是老大给你挑的,看看吧。”
夏笙不动换。
“还有他做的药,老大亲自做的。”
依旧无反应。
“真不识货,你不吃我吃了。”
夏笙猛然坐起来,顾照轩表qíng得更为yíndàng,递给他一个jīng致小盒,身后的姑娘们传出闷声窃笑,吓得小韩又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还有事么?”夏笙故作镇定。
“老大一会来看你。”
“哦。”
顾照轩动动眉毛,过于柔和的脸亦正亦邪,他把药盒放在枕边,看着依然像个大男孩的夏笙没再说什么,转身对着美女道:“就知道看热闹,再捣乱把你们全送到龙宫去,走,丢人。”
夏笙傻愣愣看着他们出门。
现在骂人,都是这种内容吗?
太阳已经金灿灿的了,不知为什么,夏笙看着满屋的礼物依旧开心不起来,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就把盒子袋子往门外堆,全撇出去,发了下呆,gān脆抬脚到城外散心去了,又怕遇见穆子夜,一横心径直玩到天黑。
月满西楼,夏笙摸着黑往回走时,基本忘却早晨的事了,满心都琢磨着如何跟那不知名的少年讨价还价,以及如何像爹一样发一笔大财,所以,当他拐弯对上那道被月光拉得修长的俊影,不禁有些发愣。
穆子夜闻声转过身,今天,他穿了件特别jīng致秀雅的素白长袍,黑亮的长发流云似的散下,蓦然的瞬间,比夏笙哪一次梦境都要美丽难言。
“你怎么还在?”傻小子脱口而出,说完就咬住嘴想抽自己。
透彻的眸子看着他,也不生气,倒是有微微笑意。
“跑到哪里去了?我担心你出事qíng。”穆子夜一如既往拿出少有的专著温柔,走了过来。
问到他身上奇异清香,夏笙心里慌了神:“我心qíng不好,出去走走。”
“你心qíng不好,我可以陪你,还是,你住到我哪里去?”修长的手触到他的脸颊。
“谁要见到那个女流氓的哥哥。”夏笙气呼呼,躲开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