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信似是知道她的疑惑,答道:“岳父大人送了我十坛,今晚高兴,我拿出五坛来和大家伙一起分享了。”风子瑛的这些梨花白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轻易不拿出来的,也不知这厮怎么骗来的。初晨有些吃惊的望向彦信,正好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睛,那墨色的眸色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似乎要将她吸噬进去。
初晨心中一紧,有些不自在的转开眼睛,无奈彦信就在她身旁,她怎么也不可能做到对他视而不见的,就是眼睛不看他,心里也是乱的。彦信穿着大红色绣着四爪蟠龙的礼服,带着紫金冠,脚上穿的是那双她亲手绣的鞋子,脸上散发着淡淡的红晕,映着他俊逸的五官,越发显得他魅惑无双,初晨正不自在,突然觉得头昏眼花,喘不过气来,她费力的抓住什么想要站直。彦信魅惑的声音从她头顶低低响起:“爱妃不要着急,先喝合卺酒,咱们再dòng房。”
初晨吓得迅速恢复了清醒,缩回自己紧抓着彦信胸部的手,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她那是饿的好不好?还好秦嬷嬷的声音及时响起:“请王爷和王妃入席。”
坐在桌前,初晨有些惊奇的发现多数都是她爱吃的,看着那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满桌酒菜,初晨只觉得胃里伸出一只小手抓啊抓,挠心挠肺,刚举起筷子,秦嬷嬷亲手递上两只斟满了酒的龙凤金杯道:“请王爷王妃满饮此杯。”想来这是合卺酒了,她无奈的看了秦嬷嬷一眼,用得着在这个时候提醒她吗?顿时觉得胃口也没了。
彦信似笑非笑的望她一眼,示意她按自己的动作做,二人手臂互相jiāo叉着喝了酒,秦嬷嬷方满意的收了酒杯,立在一旁亲手为二人布菜。初晨怏怏的略动了几筷,便放下了筷子。彦信也不劝她,随便动了动,便让人撤了。
彦信轻轻打了个呵欠,这是要就寝了,在秦嬷嬷的示意下,chūn意和润雨上来为初晨除去钗环,又服侍着她到屏风后换了件半透明的红色绣牡丹纱衣,纱衣下雪白丝滑的肌肤和鸳鸯戏水的肚兜若隐若现,穿了比不穿还要诱人,初晨皱起眉头,指着另一件厚实些的丝袍道:“我要穿那件。”chūn意还未答话,秦嬷嬷面无表qíng却不容置疑的道:“就穿这件,这件最合适。”初晨有些恼怒的瞪起眼睛,却发现秦嬷嬷不温不火的望着她,她叹了口气道:“有些冷,再给我披上件外袍吧。”这回秦嬷嬷倒没有再说什么。
初晨刚走出屏风就见彦信四仰八叉的倒在chuáng上,懒洋洋的对小丫头道:“你们将热水和毛巾备好,王妃自会服侍本王,你们退在一旁。”
秦嬷嬷看了初晨一眼,这是要看她的表现了。初晨忙笑着迎上去:“王爷,臣妾为您宽衣。”彦信闭着眼睛伸长了腿,就等着她上前服侍了。初晨正想找个什么借口,就听周福家的赞道:“哎呀,娘娘真是少有的贤惠啊!真不愧是出身于百年世家的贵女呢。”几个丫头婆子连连称是。
“好!我忍!”初晨暗自咬牙,为了今后的生存大计,她不是只能忍吗?她心不甘qíng不愿地蹲下为他脱鞋,脱袜,刚松了口气,彦信又道:“有劳爱妃了,今天走了太多路,脚有些疼。”
“那就泡个热水脚吧?”初晨忙上道的建议,早有丫头递过装满了热水的铜盆,彦信不客气的将脚放进了盆里,假意抱歉的道:“爱妃娇贵,恐怕没有做过这些事qíng,若是不会做,太辛苦,就不要勉qiáng了。”
“不辛苦,服侍王爷是臣妾的本分,也是荣幸。”初晨咬着牙挤出一个笑,趁着没人注意,在他的脚上狠狠掐了一下,彦信在她耳边暧昧的道:“不要挑逗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一会儿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看见初晨满面通红,láng狈的缩回手,他心qíng大好的笑起来。初晨qiáng忍着怒火,皮笑ròu不笑的服侍着他洗漱完毕后,方坐了下来。
秦嬷嬷在chuáng上铺了一张白绫后,严肃的道:“娘娘真不愧是几百年的名门望族教出的小姐,很是贤惠得体。服侍丈夫是妻子的本分,更何况王爷身份高贵,老奴先前还担心娘娘出身娇贵,难免骄奢,做不来这些服侍人的事qíng。现在看来,娘娘做的极好,老奴放心了,对先后也可以有个jiāo代,老奴告退。”说完后带着一帮子嬷嬷丫头退了下去。
房里终于只剩下二人,彦信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沉默的望着初晨,初晨不敢去看chuáng上大红的百子千孙被和那刺目的白色,紧张地揪紧了衣角,突然身子一轻,已被彦信腾空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