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从他下了马车那一刻。事qíng就有点不太对…哪里不对呢。又说不上来,如果硬要说的话,大约是运气特别的好吧…
小吏故意挑唆陷害,但却有人或者因为抱打不平。或者因为自己的下人被牵连不得不出面,让这小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此次大火,又是他们人多jīng壮起到了灭火救助的大作用,而最关键的关键,他们竟然还活捉罪魁祸首,虽然那两个重要的人犯被当场she杀,但只要这两个人摆在这里,死的活的没什么区别。
如果没有他们捉住了这几人,就算自己没死。这场人祸最终也会不了了之,没有证据,白挨一通烧,反而会壮敌的贼胆,对自己进行更大的伤害算计。
但现在不一样了。抓住了这几人,他什么话都不用说,就把尸首往人前一摆,就足矣!
虽然从来不怕死,但要死还是要死得其所,如果这样死了,真是死也白死了。
冯林没有再说话,伸手再次长身施礼。
“娘子无须谦虚,当得起冯林的救命大恩。”他说道。
程娇娘笑了笑。
“其实如果真要这样说的话,那救大人的不是我,大人该谢的也不是我。”她说道。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有人暗中安排的?
冯林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激动的跨上前一步。
“是谁?”他颤声问道。
“你自己啊。”程娇娘说道,再次笑了笑,放下了车帘。
我自己?
冯林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曹管事扬鞭催马前头领路。
“走喽!”他拉长声调喊道。
人马前行,果然是真的要走了。
“娘子,敢问贵姓?”冯林忙喊道,追上几步。
车马向前,没有人回头,很快远去了。
直到大路拐弯的时候,曹管事才回头看了眼,见驿站那边似乎冯林还站着。
“这冯林我倒也是听过,是三司门下度支司的一个判官,能进入三司且在一部中当上判官的自然有些本事,脑子很清楚,只是三司门下的通病,脑子比较轴…”他转过头,带着几分轻松说闲话,说到这里忍不住笑,“这家伙真是运气好,这次遇上咱们娘子,要不然,回头京中老爷大约要多上一份丧仪了…”
四周的人都笑起来。
“咱们老爷跟这判官大人也犯不着上礼…”大家笑道。
那倒也是,文武不同,尊卑不同,日常没有来往。
曹管事捻须嘿嘿笑。
“哎,曹爷。”一个最近的随从忍不住靠过来几分,压低声音,“你为什么跟那冯大人说,这人是你she死的?”
他说着悄悄的向身后的马车看了眼。
“抢了娘子的功劳…”
曹管事哈哈笑了,又带着几分得意。
“你们懂什么,你们不懂娘子,我是熟悉的很…”他说道,伸手捻着短须,“这事在娘子眼里都不算个事,还什么功劳…”
四周的人都投来钦佩的视线。
“是啊是啊,当初娘子就是曹爷你从江州接来的,说起来是最熟悉的…”
“如今又是曹爷你送回去,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可不是,怪不得当初老爷挑人,第一个挑中你…”
大家低声笑呵呵的说笑。
曹管事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是在不停的咆哮。
你们知道什么!你们知道当初从江州接她来,我熟悉的是什么?是受罪!
挑中我合适?你们知道什么!你们知道得知被挑中后我回家躲在屋子里哭了一场吗?
我懂她才说是我she死的人?你们没看到当时当人涌过来时,娘子直接把弓箭塞到我手里吗?
那意思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这种意思都领会不了,怪不得我当管事,你们当随从。
“娘子gān嘛不让人知道是她gān的?哎呀说起来,娘子除了起死回生,竟然还有一手的好箭术。”随从摸着下巴说道。又点头,“不愧是是咱们周家的血脉…”
不愧是周家的血脉…
曹管事听到了心里有些怪怪,他不由回头看了眼马车。
什么时候起,那个让周家蒙羞从来不肯提起的小娘子,竟然能够让周家以为荣。
说笑间,一声男人的尖叫从最后传来,旋即低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