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那第二个证人是谁,虽不是完全一样,却当真是八九不离十!
元槿被人诬蔑,怒从心头起。想要开口驳斥,手腕一紧,已经被蔺君泓用力握住。
如今元槿已经想明白了,她这件事qíng,不单单是案子。根本就是和政治利益有关。
政事上,她不懂,却也不能拖了蔺君泓的后腿。
于是元槿按捺住心里的愤怒,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听了窦尚书的话后,蔺君泓神色不动,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窦尚书斟酌了下,朝着元槿微一揖礼,“那就麻烦端王妃跟我走一趟了。”
他刚往前迈了一步。
突然,变故陡升。
空中忽地亮光闪过,而后,地上多了几缕长须。
窦尚书怔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登时大骇。
他抬手指着蔺君泓,震惊地道:“你、你……”
“既然知道会麻烦到我娘子,何必再提那‘走一趟’的混话来。”
蔺君泓手里十分随意地抛着尺多长的短剑,懒懒地勾唇一笑。
他微微侧身,将对着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
“您请吧。好走。不送。”
窦尚书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深吸口气,咬着牙说道:“这案子和端王妃终究是脱不开gān系。所以还得让王妃去刑部……”
“刑部?去刑部的哪里?审案的大堂还是牢狱?”
好半晌,都没有回答。
蔺君泓向前探身,用短剑的剑刃敲了敲窦尚书的脸颊,“说。是去哪里。”
窦尚书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咬着牙没回答。
“进牢狱。”
蔺君泓了然地点点头。
他这话说的十分平静,十分肯定。
刑部众人刚松了口气,忽然,屋中猛地响起砰地一声巨响。
木屑骤然飞she四溅,崩到了他们的眼前,身上。刺入他们luǒ露的肌肤当中。
有人捂着脸叫,有人握着手喊疼。
竟是蔺君泓一脚踹碎了眼前木椅。
整张木椅碎裂成屑,再无一块完整,只余飞溅的碎末。
窦尚书按着脖颈上划出的伤处,稍稍试了下深度,惊恐地发现,若再深上一点点,就要刺破他颈上的血脉了。
那样的话,他必然血流如注快速死去。
“她是端王府的女主人,我蔺君泓之妻!不是任你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闲杂人!我平日里倾尽全力护着她,舍不得她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你们却巴巴地跑来告诉我,想让她进牢狱?你们哪儿来的胆子!”
蔺君泓目光森然,扬声怒叱。
所有人噤若寒蝉。连呼痛都不敢了。
蔺君泓凤眸半眯,清冷视线慢慢挪移,凛冽地划过每个人的脸上,宛若利刃。
刺得每个人从心底泛起了恐惧,全身发寒,忍不住战栗发抖。
窦尚书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既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好好守着。必留她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蔺君泓双目凝霜,满含煞气,冷冷一笑。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带走她。”
第70章9新章
自打元槿开始会弹一些简单的乐曲后,端王爷每天没事的时候就会琢磨一下,怎么能和小丫头合奏一曲。
打从懿旨下了,两个人的亲事正式敲定以后,这个愿望就愈发地浓烈起来。
磨磨蹭蹭,挨到了除夕夜。
端王爷深深觉得,再不行动,这个遗憾怕是就要留到明年才能完成了。
于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想方设法地来了将军府。
……蹭饭。
将军府大门紧闭。
今儿老爷开恩,让大家都歇着,进院子里放烟花爆竹,一起热闹去了。
门房根本没什么人。
四卫轮流叩门。足足小半个时辰,没人应声。
繁武急了。瞥一眼在旁边倚着树静等的蔺君泓,很小声地问繁兴:“……不如,翻墙进去?”
“好。”繁兴还没来得及答话,繁盛已然点了头。
繁武大喜。
繁盛接着说道:“你翻过去,给我们打开门。然后我们进去。”
繁武点了头刚要迈步,一琢磨不对劲儿,扭过头来怒视繁盛,“敢qíng坏事让我做了,你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