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君泓自然知道元槿和这几个伺候的关系甚好。
看她笑得这样欢快,蔺君泓只觉得心里头的所有纷繁全都一扫而光。
想了想樱桃之前说的那话,他也笑了,说道:“打?自然是打不得的。”
而后他转眸笑着看了樱桃一眼,再望向元槿的时候,眸中就带了些许促狭的意味:“在我看来,不光不罚,而且,还要赏她。”说着,对着旁人吩咐道:“给樱桃赏一个月的月钱。”
他这话一出来,屋里人神色各异。
樱桃则是暗松了口气,笑着谢恩。
元槿面露不乐意,横了蔺君泓一眼,嗤道:“陛下这是拆我台呢?”
蔺君泓哪里看不出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眼里分明是笑意,只不过脸上绷着罢了。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轻笑道:“樱桃说你在想我,你又确实是在想着我呢。既是猜中了主子心思,自然当赏。为何还要罚?”
先前蔺君泓没有挑明就还罢了。他这样一说,元槿细细回想了下,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儿。不由羞恼的脸通红。
看到自家小妻子羞涩的模样,蔺君泓心中甚是喜悦,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一开心起来,屋里的人齐齐放松了一点,忙伺候着元槿和蔺君泓去到桌前。
蔺君泓喜欢和元槿两个人私下里独自用膳。所以待到落了座,宫人们就十分识趣的尽数退了出去,又将门从外面合上了。
待到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蔺君泓面上的笑意就愈发深浓了些。
“其实你若是想寻我,随便什么时候去御书房都可以。只要不是有旁的官员在,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元槿自然知道他是真心这样说的,就笑着应了下来。而后又扭过头去问他,“那么有官员在的时候,我就不能过去了?”
蔺君泓故作沉思状,语气沉重的“嗯”了一声。
元槿斜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不理他了。
蔺君泓笑着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笑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是怕你被好多人瞧着害羞罢了。如果你不介意他们留意到你,你一直在旁边都没甚要紧的。”
元槿本也是和他开玩笑,见他将话说得这样明白了,就脸红红的低头玩弄着他的手指,也不接话。
蔺君泓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俯身轻轻吻上她的唇。
两人纠缠了些许时候后,衣衫已经乱了。
元槿察觉了他的兴奋,怕他不管不顾的就在这里当场办事,赶忙挣脱出来,开口说饿。
蔺君泓知道今日自己来的晚了一些。生怕她饿坏了身子,只得停歇下来。
两人边用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元槿有心想要说起一些事qíng来,就在话题中不知不觉的转到了蔺时谦的身上。
听闻她提起蔺时谦,蔺君泓的神色有些复杂。
蔺君泓筷子稍稍一滞,语气十分自然的问道:“他最近怎么样了?”
元槿正闷头拨着碗里的饭粒,听闻后,说道:“好了许多。只不过还没好彻底。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康健了。”
蔺君泓的神色稍微和缓了下,只不过语气依然紧绷着。
“既是如此,那么等到他好了之后,就安排一下,让人送他回北疆去罢。”
滞了一会儿,蔺君泓又道:“左右他之前就是急着要走的,不过是被病qíng耽搁住了。”
元槿听了他这话,知晓他是还未解开和蔺时谦之间的心结。
因不知那心结是什么,元槿便未多说什么,只低低的应了一声便转而说起了旁的。
在那天后,元槿日日去探望蔺时谦。
蔺时谦每每听到她来,都欢喜万分。看到她后,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身边看过去。
可是每一次,都只有元槿过来,并未出现旁的人身影。
蔺时谦心下黯然。
虽然明知元槿过来也是蔺君泓默许了的。但是,在这一日,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娘娘,陛下最近,是不是十分忙碌?”
虽然蔺时谦这话问的十分委婉,可元槿又怎会听不出其中满含的期盼之意?
元槿心下暗暗一叹。但她不知道事qíng的原委,不知道两人间存了怎么样的纠葛,到底不好多说什么。
故而她只能斟酌着答道:“他这几日确实事务有些繁忙。”